“待會讓紙靈人按照這個位置去找吧。”
向遠將畫有石碑位置的紙接了過來。
隨後,剛才被他疊起來的紙靈人被重新展開,這張畫有石碑位置的紙也被他塞進了紙靈人的“身體”裡。
為確保紙靈人在進山後不會遭到損壞,向遠還在它的腦後貼上了一張符紙。
準備就緒後,紙靈人朝著哀牢山走去。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裡好像多出了一個空間。
就像是監控畫麵一樣,紙靈人看到了什麼,我就會看到什麼。
就在紙靈人進山後不久,大雨傾盆而至,與此同時,雷電轟鳴,似乎預示著今天並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好天氣。
但透過紙靈人的視線,我卻發現哀牢山好像並沒有受到雷暴天氣的影響。
山裡,地麵甚至都不是非常潮濕,可以說,除了那一團又一團的迷霧之外,此時的哀牢山和平時也並無兩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哀牢山有著獨立於外界的獨特環境?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進山呢?畢竟我自己直接找到石碑,也比紙靈人找到石碑要簡單得多。
此時,紙靈人逐漸深入,我眼前的場景也變了又變。
如果說剛才的哀牢山隻是被霧氣環繞,那接下來的哀牢山似乎也更加可怖。
隻見那一團團的霧氣逐漸變了顏色,我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紙靈人出了什麼問題?
但此時的我沒辦法分心想這些事,畢竟紙靈人還在按照薛征所畫的路線,尋找著石碑的存在。
漸漸地,眼前被黑色所籠罩,而越往裡走,這黑色裡似乎也透出了紫紅色的影子。
如此場景,和煉獄或許也沒什麼區彆。
雖然我並沒有去過真正的煉獄,但我卻看過小說、看過電影。
此時此刻,我心裡不禁有些害怕,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紙靈人到底能不能找到石碑?
儘管它就是個紙紮人,我不應該和它太過計較,但我心裡的著急也是真的。
於是,我問向坐在駕駛位上的薛征:“我怎麼感覺情況越來越不對?這紙靈人是走到什麼地方了?”
緊接著,我將我眼中看到的場景向薛征描述了一遍。
“沒錯,就是這裡。”
聽完我說的話後,薛征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這樣的反應讓我覺得,會不會是之前薛征在這條路上,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可很明顯,現在並不是追問這件事的時候。
或許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薛征也會願意將自己之前的一些秘密說出來。
既然紙靈人所走的路線沒有問題,那我也沒必要再糾結下去,畢竟我們都沒有進入哀牢山,就算是糾結,也沒什麼用處。
隻需要跟著紙靈人的視線繼續深入哀牢山即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眼前的黑暗似乎永無儘頭。
就在我幾乎已經要習慣了眼前徹底變黑的時候,一道光突然順著紙靈人的視線進入到了我的視線範圍內。
此時,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就好像是半夜開車時,對麵突然打起了遠光燈一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耳朵裡突然傳來了紙靈人那邊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