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征、小征,醒醒。”薛征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隻看到滿屋子的村民們紛紛圍了上來。
“劉叔、王嬸……我……我怎麼回家了?我不是被送到山上去了嗎?”
在醒過來的時候,薛征仿佛將自己和妹妹在山上的經曆忘了個一乾二淨,甚至連自己是怎麼回到村子裡的都不知道。
“村長……這孩子……”衝在最前麵的幾個村民有些不知所措,回頭望向坐在門口沉默的薛父。
片刻後,薛父抽了口手上的煙,緩緩說道:“大家今天先散了吧,謝謝你們把我兒子帶回來,改日,我請大家吃飯。”
說完,薛父便站起了身,似乎是想要請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一樣。
見狀,村民們也不好繼續逗留,便紛紛呢向外走去。
此時,躺在床上的薛征十分虛弱,甚至幾乎快要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爹……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渾身都是傷呢……妹妹哪去了……?”
躺在床上的薛征仿佛缺失了一段記憶一般,拚命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
薛父坐到了床沿邊上,歎了口氣,隨後說道:“兒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你好好養傷,過好自己的日子。”
說完,薛父拍了拍薛征的肩膀,便走出屋去,隻留下薛征一個人在房間內。
此時,薛征拚命回想著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隻記得自己和妹妹被村裡人捆上了哀牢山,隨後腦海裡的記憶就像是壞掉的碟片一般,隻剩下一道道殘影,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薛征每天都按照村裡赤腳醫生的囑咐按時換藥,不出一個月,他身上的傷也好了個利索。
此時,薛征想要再進一次哀牢山,仔細回憶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滿身是傷的回到村子裡?妹妹又到底去了哪裡?
然而,令薛征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傷好之後,卻得知父親要將其送到城裡的大伯家中,他的學籍和戶口也一起被轉了過去。
“爹!你們這是乾什麼,難不成你們不要我了?!”
薛征有些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做。
麵對著薛征的疑問,薛父隻淡淡的說道:“你大伯這輩子也沒有個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無後,從今以後,你就過繼到你大伯家裡去吧。”
一瞬間,薛征直接愣在了原地。
之前,為了村裡能夠恢複正常,他和妹妹被身為村長的父親強行送到山裡祭祀山神。
如今,在他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能從山裡回到村子,妹妹又去了哪裡的時候,他卻又被父親送到了大伯家裡。
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薛征隻有一個感覺:我真不是親生的!
可無論薛征如何反對,都沒能改變事情的結果,隻見薛父直接將一個用得發舊的行李箱甩在了薛征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