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陳大爺?
他們甚至都不是人,我連怎麼找到他們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和他們商量事情了。
向遠?
他倒是救過我,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找到他,雖然我從心底裡是十分信任他的。
薛征。
我最後一個想到了他的名字。
雖然從我之前的分析來看,我不應該辭去這份工作,而凡是讓我把工作辭掉的人,也很有可能是要害我的人。
可薛征的情況不一樣,他是一個警察,就算他一時的判斷有偏差,我也應該相信他不是嗎。
人民警察為人民!
想到這裡,我直接給薛征打去了電話:“喂,薛警官,晚上有事沒,我想請你吃頓燒烤,你看可以不?”
聽到我的要求,電話對麵的薛征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回複:“晚上沒啥事,我六點鐘下班,你可以來警局門口等我。”
得到肯定的答複,我心裡的大石頭稍稍落了地,緊接著,我騎上小電驢先回了旅行社,登記今天帶客的信息,又回到員工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吹好頭發後,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五點半了,於是,我趕忙下樓騎上我的小電驢,往鎮子上的警局駛去。
五點五十七分,我到了警局門口,沒過一會,薛征從裡麵走了出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穿上警服的薛征看起來居然有一股十分正派的氣質,和那天我在健身房裡見到的完全兩模兩樣。
“找我啥事?還要請我吃飯?”見我已經等在門口,薛征嘴裡叼著個棒棒糖,像個精神小夥一樣問我。
“你先上來,咱們吃飯的時候再慢慢說。”我拍了拍小電驢後座,同時扔給薛征一個頭盔。
啟動小電驢後,按照薛征指的路,我們找到了一家地攤燒烤。
“二十串羊肉串、二十串牛肉串、四串腰子、八個排骨,來盤拍黃瓜,再拿一提冰啤酒。”
還沒落座,薛征便駕輕就熟地朝著裡麵正在烤串的老板點起了菜。
見來人是薛征,老板也並不意外,反而笑著應了一聲,轉身就到後麵的冰櫃裡拿串。
“你經常來這吃嗎?”我問薛征。
“也不算特彆常來,就是每次值完夜班都喜歡來喝兩口,回家好睡覺嘛!”
原來警察的愛好也像我們這種普通屌絲一樣,樸實無華。
“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薛征收起了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
隨即,我將白天九懸給我說過的內容原原本本地向薛征複述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薛征的眉毛越擰越緊,似乎他也想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沉思片刻,薛征說道:“其他的咱不提,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沒見過,既然那姑娘說你老板有問題,不如先從你老板查起,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幫幫你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送死。”
聽到此話,我想都沒想:“信得過!絕對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