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當初江北這塊地是你們替妖族選的,並且早早的就在這片土地上做了手腳。
陣法的能力我剛剛也見識到了,可以將妖族的實力削減至少三成。並且還能降低妖族自身的防禦力,尋常用火器就能打穿的地步。
如果我們傻嗬嗬的也住進江北,會不會也有這樣的遭遇呢?
王城主,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有前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啊。”
王偉山非常清楚,接下來不管怎麼解釋都不會打消對方的想法,解釋的越多在對方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
所以,他接下來要換一種方式。
“趙組長說的對,是王某思慮不周。設身處地的去想,你不信任我們確實是應該的。
我不會為自己去辯解,畢竟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存在的。
您看,要不我即刻差遣人手,加派人夫,全力清掃淨化江北。你們地府的人就在一旁監工,倘若這些工人敢動手腳,你們直接就殺了,我不會有一句怨言。
隻要你們看著不順眼的地方,我們願意掘地三尺。以契合地府諸位的需求。所需物資、人力,由我耳賓一力承擔,絕不含糊。”他言辭懇切,眼神中滿是討好,心底卻暗自盤算著如何可以取信於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江北的土地下做手腳。
司仁微微仰頭,目光仿若穿透大殿穹頂,望向無儘虛空,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王城主既有此心,倒也可行。不過,我地府行事素來嚴謹,淨化之事需要按照我們的方法去做,由我專人督辦。你隻需提供充足物資,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問,避免引起誤會。”他語氣不容置疑,隱隱透著股上位者的威嚴,似已將江北視為地府囊中之物。
王偉山心中一喜,以為司仁已鬆口,剛要應承,卻聽司仁又道。
“此外,合作之事非一蹴而就。我地府此次出兵損失不小,這撫恤、補給,等瑣碎的小事非常多,處理起來也很麻煩。
既然王城主想要與地府等攜手共進,那這些‘瑣碎’,想必不會袖手旁觀吧?”說罷,他眼神陡然銳利如鷹,緊緊鎖住王偉山,似要將他心底的盤算看穿。
王偉山笑容一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深知,司仁這是借機獅子大開口,可眼下形勢逼人,若不應允,此前一切謀劃皆要付諸東流。
咬咬牙,強擠出笑容,應道。
“您放心,這些都是王某分內之事。我定當竭儘所能,為地府提供充足補給。隻望合作達成後,能在地府庇佑下,讓我耳賓城百姓安居樂業,儘享太平。”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心中卻在滴血,暗忖著日後定要從地府的身上連本帶利全撈回來。
司仁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似是滿意王偉山的答複,又似在嘲諷他的無奈。
“既如此,王城主便儘快安排吧。記住,時間急迫,不要拖延。我族的戰士要儘快休整,隨時準備應對妖族的反撲。
要是因為沒能得到及時的休息,從而在後續的戰爭都失利,那這責任可要由你一人承擔了。
這後果...”他故意拖長尾音,未將話說完,可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王偉山連連點頭,額上汗珠滾落,忙轉身對身後心腹低語幾句,心腹領命匆匆而去。他這才重新麵向司仁,賠笑道。
“趙組長,一切都在籌備之中。您還有何吩咐,儘管直言,王某定當全力滿足。”此刻的他,姿態放得極低,全然沒了初入大殿時的那股子“意氣風發”,活脫脫一個在強者麵前謹小慎微的附庸。
司仁卻仿若倦了這場周旋,揮揮手道。
“今日便先如此,你且退下,有事自會喚你。
哦,對了。清理江北的事,我會安排徐斌進行監督工作。所需所用他自會跟你聯係。”說罷,他閉上雙眸,失去了談話的興致。同時也是在向王偉山下達逐客令。
王偉山見狀,不敢再多言,躬身行禮後,帶著手下如退潮般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