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氣氛壓抑得仿佛能讓人窒息。
王偉山與徐斌之間的爭鬥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開始了一場毫無風度、醜態百出的“狗咬狗”之戰。他們如同兩隻瘋狂的困獸,不斷地爆出各種讓人難以接受,且又確實存在著的黑料,完全不顧及在場眾人的驚愕神情以及這將給自己聲譽帶來的毀滅性打擊。
到最後,兩人已然喪失了所有的理智與體麵,竟把那些深埋在歲月深處、本應被遺忘的糗事都翻了出來。
就聽徐斌滿臉漲紅、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王偉山小時候還偷看老太太洗澡呢,這事兒街坊鄰居誰不知道!”
王偉山也不甘示弱,額頭上青筋暴起,扯著嗓子回懟。
“你又好到哪兒去?小時候拿著鞭炮去炸糞坑,濺得自己滿身都是,那狼狽樣兒現在想想都讓人惡心!”
他們就這般毫無顧忌地互相攻訐,隻要是能給對方身上抹黑的東西,哪怕是再微不足道、再不堪入目的瑣事,全都不遺餘力地往外爆料,似乎非要把對方置於萬劫不複之地不可。
此時的雙方已然紅眼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將所有的道德約束都焚燒殆儘。在他們的眼裡,什麼禮義廉恥,此刻都不過是一個毫無意義的笑話,連個p都不如。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怨毒,兩人都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把對方狠狠地掐死,然後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就這樣,他們不知疲倦地對罵著,直到喉嚨沙啞,聲音變得乾澀難聽,這才停口。
然而,即便是停止了謾罵,他們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對方,那目光仿佛兩把銳利的匕首,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似乎想要憑借著眼神就將對方置於死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和令人不安的惡意。
原本還在看戲的趙子櫻突然得到了司仁的示意,明白是時候結束這場鬨劇了。
她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優雅地將垂落在臉頰邊的一縷頭發彆到耳後,並輕輕清了清嗓子,那聲音雖輕卻清晰可聞。
接著,她不卑不亢地站了起來,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王偉山和徐斌身上。她用那沉穩而堅定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來這裡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製造混亂的。
二位的爭吵能解決問題嗎?除了激化矛盾外,我看不到任何一個能對此次合作有幫助的內容。”
趙子櫻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在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她有條不紊地將此次談話的議題定下了基調。
“我明白你們兩人的想法。
王偉山你不想讓徐斌擔任副組長,你擔心自己的權利受到影響,甚至被徐斌架空對吧?
而徐斌呢,他心向我們地府,願意為我們做事。這樣的人,地府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否則以後誰還會向地府效命呢?
這樣吧,既然是合作,地府也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們可以退一步,把條件放寬一些。
原定工作小組副組長是一個人,現在增加至兩人。
徐斌占一個名額。
而你王偉山,考慮到你的情況,也考慮到你的各種顧忌,我允許你指派一個人擔任另外一個副組長。
我這個人不喜歡藏著掖著,有什麼話我都放在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