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神的話說的已經非常明顯和直白了。李誕等人自然也清楚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可明白是一回事,執行又是一回事。雖然這件事涉及到自己的性命,但畢竟他們之前也沒有殺過人。
況且還有其他同事在場,就算自己想要動手,那其他幾個沒動手的同事又該如何看待自己?
回到人類社會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嗎?會不會被舉報,從而被審判?
李誕是這麼想的,劉芸和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此刻他們將人類的自私展現的淋漓儘致。既想活,又不想親自動手,還想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我是個女人,這種事我做不來。”劉芸的借口雖然說不上蹩腳,但也不是多麼高明。推辭的表現極為明顯。
“我年齡大了,而且我還暈血,我也弄不了。
你們放心,我和劉芸一定守口如瓶,保證不把這事說出去。
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去乾,不管發生什麼問題都由我一力承擔。”李誕的話更是虛偽,沒有一點讓人信服的可能性。
“姓李的,你少在這放羅圈屁。
你還暈血,還守口如瓶,你要不要你那個b臉。
要膽量沒膽量,要魄力沒魄力,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那鬼話?
而且這件事的起因在你身上,是你被人抓到了把柄,是你的虛偽所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既然起因在你身上,那麼這件事就應該由你來解決。”
劉芸四人針對這件事達成了共識,逼迫李誕來解決這次的麻煩。
人類無論在什麼時候,永遠都是在勾心鬥角,哪怕生命朝不保夕的時候,也要進行這種無意義的爭辯。
“我呸!
你們幾個裝什麼好人。說我虛偽,你們幾個難道就不虛偽?不就是害怕承擔殺人的罪責,然後回去再被其他人舉報了嗎?
我今天把話就撂在這!想讓我一個人動手,保所有人的性命是絕不可能的。我沒那麼高尚,我也沒那麼213。
我可不會傻兮兮的把把柄送到你們手上,等著你們回到爾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要乾咱們就一起乾。要麼,就等死吧!”
李誕抱著雙臂,雙眼緊閉的坐回座位。表情平淡,氣息平穩,看起來非常從容。
但實際上內心非常慌亂。他非常擔心自己的這幾個同事看破自己的偽裝。因為他怕死,所以即便劉芸等人不出手,到最後他為了活命也要解決這個麻煩。
可這樣一來,他的把柄就會被其他幾人掌控。
李誕隻能賭。賭人性,賭其他幾人和他一樣,都貪生怕死。
女人在這個時候往往比男人要冷靜。不是因為她們優秀,而是因為她們知道如何能讓自己處於最有利的位置。
“李誕的顧慮也是我們其他人的顧慮。
咱們眼下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活著。
所以,我建議我們共同出手。這樣一來,秘密將會永永遠遠的被封存在我們心底。想必不會有哪個人想不通,會舉報自己吧?”
最終,那個試圖將李誕等人拉下水的家夥慘死在宴會廳。屍身上插著五把餐刀。
而李誕等人此刻則麵無表情的坐在原位,似乎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每個人都耐心的擦拭著自己沾有紅色痕跡的手掌。
“哦,看來你們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恭喜你們,可以活著回去了。”這一切都在欲神的計劃之中,也是在他一步一步引誘下產生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