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山是打定主意了,不管如何也要把司家父子拉下水。
而且他站在民族大義的角度上,幾乎不給司懷平留有任何餘地。
司懷平是天家,華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難辭其咎。想要穩住民心,想要繼續坐在天家的位置上那就要站出來承擔責任。
這個鍋恐怕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呢會願意去接手這件事,誰碰誰死。
麵對王偉山的步步緊逼,司懷平皺起了眉。倒不是他對王偉山的威逼、脅迫表示不滿。而是他認為這件事牽扯太大,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平安渡過。
“你們其他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眼下來看,雖然還沒有對公共秩序產生威脅,但照這個傳播速度和規模,用不上7天,整個爾濱就要被病毒淪陷,徹底失控。
咱們在座的各位也都不能幸免。
這不是我司懷平一個人的事,更是我們所有人都將麵臨的問題。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在今天商討出一個可以有效解決疫病傳播的相關事宜。”
“天家,疫病來的如此迅速,而且牽連麵如此之廣,如果此時不下猛藥,那將追悔莫及啊。
我認為王委員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應該先將那些患病的人遷移至城外。先確保城內人的安全後,我們在慢慢對城外的人進行救治。
我們這麼做並不是把城外的人放棄了,而是要積蓄力量徹底戰勝疫病。”
王偉山見有人附和自己,心下頓時有了底氣。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控製疫病傳播的風險,然後再去著手去解決其他問題。
前期肯定是會有一定困難的,也會有一部分患病家屬發表不利政府的言論,這些都是正常的。
我們城中還有近兩億民眾,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相信我們,支持我們,這就足夠了。
我知道天家非常仁慈,不忍心拋棄一個子民。但事關生死存亡,我們必須做出取舍。
這樣吧,我們通過舉手表決。同意讓患病的民眾遷出城外的請舉手。”
12個委員,有超過半數的人同意了。但王偉山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因為天家可是擁有一票否決權的。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司懷平身上,等待著他最終的決議。
“滴答、滴答……”古老而莊重的座鐘,指針在不停地擺動著,每一次的擺動都發出清脆而規律的聲響。然而,在這寂靜的時刻裡,原本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聲音,卻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
那一聲聲的滴答聲,如同水滴落入清泉那般清澈悅耳,但又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緊迫感。它們似乎在提醒主位上的司懷平要儘快做出決定。
“呼~”
司懷平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開口道。
“既然大家都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以我的名義發出公告,將此次疫病的全部內容絲毫不差的向民眾公布,包括隔離區的具體安置辦法。”
王偉山心中暗自高興不已,但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極其嚴肅和莊重的神情。
他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彆人看出他內心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