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慧智求情,就連普陀寺的弟子此刻都沉默了。
灰袍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生怕出言勸阻會將這火引到自己身上。
黑色火焰灼燒了近5分鐘後,終於熄滅了。而在這五分鐘裡,火焰舔舐著慧智的血肉,如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入,又如毒蟲在體內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帶來灼熱的刺痛,每一聲慘叫都像是被掐住脖子產生的嘶鳴。
火焰進入體內,炙烤著他的五臟六腑,疼痛使得他不斷的顫抖,似乎這樣就能讓他擺脫痛苦一般。但一切隻是徒勞。
他的意識在疼痛中漸漸模糊,眼前隻剩下一片跳動的黑色火焰。
灰袍人揮了揮手,便除去了慧智身上的火焰。
“禿驢,原本我是想殺了你的,但是我師弟不許。
哎,他這個人就是心太軟。
不過你也不要心懷僥幸,待會如果你膽敢說一句天師府的不好,那就彆怪我不聽我師弟的勸告了。”
慧智跪伏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低著頭,眼中沒有悔恨和害怕,完全被仇恨所填滿。
但他很清楚,現在還不是發難的時候。必須要先把自己的身份隱藏下來,等到最緊要的關頭發揮作用。
“我慧智自小加入普陀寺,一心修習佛法,從未主動與他人結仇結怨。
今日,我受各門派的抬愛擔任大會主持人。出於公平公正的原因提出了兩項舉措,但沒想到會引起天師府如此大的反應,從而導致自己剛剛差點被殺。”
說到這,慧智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液體,隨後緩緩站起身。眼中的神色陡然一變,充斥著悲傷和無辜。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主持人的身份交出來吧。
你們想要的公平公正,貧僧恐怕沒有這個能力來完成了。”
慧智說完,便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走下台,在普陀寺的一眾沙彌的簇擁下回到了人群中。
灰袍人瞥了一眼慧智,然後轉身溫和的開口對張琪說道。
“大侄女,接下來的主持工作就交給你了。
不用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師伯在
張琪躬了躬身,然後麵向人群開口道。
“慧智大師確實值得欽佩,但他口中的公平、公正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
什麼叫公平?那就是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哪怕是乞丐,哪怕對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都有權利參加選舉。
請你們不要忘了,投票權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你們想讓誰擔任這個盟主是你們自己說的算,而不是還沒開始投票,就把太陰門和天師府排除在外。
用你們認為的事情去懷疑他人,這本就不是公平。
我的話就說這麼多,最終如何去選擇,那就是各位的事情了。
此次投票采用不記名投票方式,隻要把你認為適合擔任盟主的名字寫到紙條上然後裝進我腳邊的盒子裡就好。
等所有人都將紙條放入盒子後,我會依次拿出,然後展示給大家看。防止其他人認為我暗箱操作。
如果沒有異議,那麼就開始吧。”
張琪的一番話確實讓下方的人找不出任何反駁的點。
太陰門和天師府最初被強製剔除盟主名單外的時候,底下的這個群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不論這兩個門派到底有沒有和官方勾結,這與此次選舉也沒有太大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