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進行到這裡,王偉山已經知曉了錢自來的想法和決心,接下來就要進入正式談判了。
不過在談判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要搞清楚。否則談判能不能成功先不說,弄不好會給自己惹一身騷。
“錢書記,我這次來除了看望你以外,還有其他事想要和你進行探討。”
錢自來雖然心裡清楚是什麼事,但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哦?是什麼事還要勞煩你王委員親自跑一趟呢?”
王偉山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微笑著開口詢問道。
“趙德利的房間安全嗎?咱倆的談話內容不會被其他人監聽或者偷拍吧?”
錢自來看向王偉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偷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是每個人都會去做的。隻有那些心裡陰暗的人才會使用這樣齷齪的手段。”
王偉山不置可否,他輕輕聳了聳肩,隨後從兜裡取出一個小鐵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信號屏蔽器,在它的覆蓋範圍內,所有電子設備都會失效。
我這個人小心慣了,你彆介意。”
錢自來什麼也沒說,隻是伸出手示意對方繼續。
王偉山身體前傾,雙手放在桌子上,神態陡然一變,此刻陰狠和狡詐一詞突然具象化了。
“你們抓了這麼多記者,又威脅了記者背後的老板,無非就是想要把我逼出來。
現在我來了,那咱們談談條件吧。
怎麼樣你們才能把這些記者放出來。
在提條件的時候我希望你仔細想清楚,要不要獅子大開口。我的耐心不多,失去了這次機會,我們再無談判的可能。”
錢自來此刻的底氣很足,根本無懼王偉山的挑釁。
“這些記者對你而言確實不重要,他們背後的老板對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公司能夠為你發聲僅此而已。
從司仁進入爾濱開始,你便圍繞著他展開一係列的動作計劃。
於情,現在國難當頭,我們應該摒棄前嫌,攜手並進,共渡難關。
於理,司仁是此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而不是你們王家。並且你們王家現在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上。給亦或者不給,誰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嗬嗬,讓我非常疑惑的是,你的底氣是從何而來的?
你對我們出手,還要求我們降低要求達到你的目的。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好糊弄?還是覺得我們怕了你?
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也把我們看的太不堪了。”
王偉山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指責而發生改變,他的眼神依舊如同寒冬的冷風,冰冷而刺骨,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狠。
“爭鬥早已開始。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司仁有錯在先,是他勾引我未來的孫媳婦。所以不論我怎麼做,隻要不觸犯到法律都會被世人諒解。
事實和真相並沒有那麼重要,大多數人他們也不想知道真相,他們隻想看到上層人麵對這種事情是如何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