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說的輕描淡寫,但想必他當初遭遇的那些事定然萬分凶險。他畢竟是天家身邊的人,他的認知高度已經處於國內最頂尖的那一撥了。
他那時的身份相當於欽差,等同於司懷平親至。可以說,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給他內心造成極大的打擊,甚至一度放棄了外放曆練的機會。
“楓哥,你不要妄自菲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我們內憂外患,並且官商勾結已成常態。
現在,隨著法律越來越規範,越來越嚴格。使得所有罪犯的犯罪成本變得越發高昂,付出的代價已經不成正比。
其次,作為上位者,我們隻需要把控大方向,其他的事情交給。
怠政、懶政、不作為的官員降級處理。不用擔心人選問題,我們華國最不缺的就是人。”
司仁說的這些話江楓都明白,並且認知的程度比司仁還要深刻。隻是當初那件事給他造成了極大影響,讓他始終不敢再踏出那步。
“道理我都懂...
可我就是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啊。
當年我年輕氣盛,不可一世,我身上有諸多光環加身。
從出京城的那一刻,我的行蹤就被人掌握了,所到之處夾道歡迎。
我看到的東西,都是他們想讓我看到的。我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他們給我呈現出來的世界和平而又美好、百姓安居樂業。沒有錯案、冤案。
這與我出發時得到的消息有天壤之彆。我甚至一度懷疑出現了烏龍事件。
不僅如此,當年的巡查組中,幾乎所有的組員都被買通了。一群人拿我當傻子一樣,把我耍的團團轉。
要不是當地一個正值的警員為我送來情報,我還被蒙在鼓裡而不自知呢。
但很可惜,那名警員第二天就死了。通報說是車禍。
我得到這個消息後是又驚又怒。這明擺著是對方給我的下馬威,讓我少管閒事,否則下一個消失的人就是我。”
司仁微微眯起雙眼,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江楓的話語,同時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鎖定在對方臉上,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然而,令他感到詫異的是,江楓的神情異常平靜,就像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瑣事一般,絲毫不見波瀾。
這種超乎尋常的淡定讓司仁心中不禁犯起嘀咕。
難道說江楓已經徹底走出了那段陰霾?亦或是他有著遠超常人的心理素質,能夠將過往的傷痛深埋心底?
帶著這些疑問和擔憂,司仁繼續觀察著江楓,試圖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找到更多端倪。
畢竟,這次談話關係到一個重要職務,而這個位置決不能外落他人之手。如果江楓無法擺脫過去的陰影,那麼這個關鍵職位恐怕並不適合交付於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楓始終保持著那份從容與堅定,似乎在向司仁證明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接新挑戰的準備。
不過,儘管如此,司仁還是決定再給江楓一些時間去調整和成長。
“爾濱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
因為姚宏輝的事情,導致錢自來不得不獨自一人去麵對王家。
現在,王家的勢力已經遍及爾濱的各個領域。如果再沒有任何行動,恐怕爾濱就要改姓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