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幾乎沒有聽清趙子櫻的話,便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身處在一座昏暗的監牢之中。
司仁的雙眼微微睜開一道縫隙,眼神迷茫而虛弱,仿佛剛剛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蘇醒。
整個身體還十分虛弱,隻能勉強地動動手指,想要掙紮的坐起身,卻發現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每一次呼吸都顯得艱難而急促,胸口的疼痛讓他眉頭緊蹙,但他依然努力地喘著氣。疼,但最起碼自己還活著。
他的嘴唇乾裂,喉嚨中發出沙啞的聲音,仿佛破碎的風笛,時斷時續。傷口依舊猙獰,還有少量的血液滲出,愈合的跡象並不明顯。
司仁躺在地上,緩緩轉動脖子,想要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和周圍的環境。
在他的視線中,幾乎被幽暗的色彩填滿了。黑暗籠罩著每一個角落,仿佛永遠沒有陽光能夠穿透這片幽暗。
鼻腔中彌漫著腐臭和死亡的氣息,牆壁上爬滿了苔蘚,地麵濕漉漉的,不時有水滴落下,發出陰森的聲響。
這裡並不單單隻關押著他一個人,還有許多地府的惡鬼也被關押在此此。
這些惡鬼看到司仁被送進來時,他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有的人無動於衷,似乎已經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有的則會投去好奇的目光,試圖從新人的身上找到一些共鳴。但大部分惡鬼會露出冷漠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新人的命運。
在這冰冷的監獄中,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所有人都清楚,他們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每一天都可能是他們的最後一天。因此,當有新人加入這個絕望的群體時,他們的內心可能會產生一種複雜的情感。
惡鬼們在這片黑暗中哀嚎、尖叫,它們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微弱的燈光搖曳著,勉強照亮了一些地方,但也隻是讓牢房顯得更加詭異。在這樣的環境中,連時間都似乎凝固了,隻有無儘的恐懼和絕望。
“嗬..
陰溝裡翻船了啊...”
司仁嘗試以頭為支點,手臂和腰同時發力,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坐起來。
但除了加劇自己傷口的痛感外,並沒有其他的幫助。
在司仁監牢對麵的人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不由發出陣陣的嘲諷。
“哈哈哈,你這麼個弱雞也配和我們關押在同一處牢房裡。
小子,我有點好奇,你在外麵究竟乾了什麼,竟然會被趙子櫻那娘們的親衛押到這處死牢裡。
你不會是這娘們養的小白臉吧?被她玩廢了,所以才被丟到這來的吧?”
這名囚徒的話引得周圍的犯人齊聲發笑。
“哈哈哈。還真有這個可能啊。
地府誰不知道,趙子櫻幾百年都沒有找過男人。我本以為她不喜歡男人,原來是背地裡偷偷摸摸的養漢子。
隻是這眼光嘛...嘖嘖嘖。
找了這麼一個廢物,一看就沒有勁。
還不如找我呢,反正也是死,不如臨死前讓我快活快活,兄弟們說對不對啊。”
“劉老三,沒有鏡子你還沒有尿嗎?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要找也是找我啊。活好話不多,悶頭就是摸。
嘿嘿...小兄弟,跟我們說說,這趙子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爽不爽。
哥幾個雖然沒有玩過,但聽一聽也當解解饞了。”
這些惡鬼的話語不僅猥瑣,還異常的粗鄙。他們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司仁仰麵躺在地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和他們聊一聊,順帶著還能了解一下城主府內的情況。最重要的是大陣的運行方式和破解的辦法。儘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