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靜離開房間後,王偉山再次將王十七呼喚過來。
“你去查查,劉圓被關在哪了。
找到他,殺了他。這事做的漂亮點,要讓外人知道,是華國少主把他逼死的,明白了嗎?”
“明白,小人現在就去辦。”
王偉山擺了擺手,王十七便識趣的離開了。
隨後他獨自一人在房間靜坐,眼波流轉,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遲遲下不定決心。
“哎~”
最終他輕歎一聲,抓起茶桌上放置的電話。
“喂,老錢啊,我是王偉山。
哈哈哈,咱們哥倆好久沒聯係了。”
錢自來的回應也很熱烈,但表情卻顯得很平淡,甚至眉頭不由緊皺。
他與王偉山是戰友,而且曾經都在一個大院生活過。
因為家庭被批鬥,打上了反派標記,不得已離開了京都。
剛離京的那幾年,雙方還保持著聯係。可隨著王家地位越來越高,越來越穩固,便漸漸失去了聯係。
錢自來從來沒有嫉恨過王偉山,當時的情況王家也是自身難保,更彆提對錢家伸出援手了。
再後來,錢家沉冤得雪,錢自來也不想再往京都那靠了。
京都好嗎?確實好,但也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有過這樣一次經曆,他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當時的批鬥可是在他心中埋下了很深的陰影。
脖子上掛著狗牌,打上走資派的標識,剃了陰陽頭,被人押著在街上遊行。
他的父母就是死在那次批鬥上。
可以說,從批鬥大會展開後,錢家與王家基本就斷了聯係。
那王偉山這時候聯係自己的用意是什麼呢?
“哦,是王老弟啊,咱們得有40年沒見了吧。
哈哈,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
王偉山言語之中充滿了唏噓。
“錢老哥,哪是40年啊,準確的說是49年啊。
當年你們錢家可是受苦了。
可恨我當初沒有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全家被帶走。”
錢自來不知道王偉山要乾什麼,但卻從他這番話語之中聽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虛偽之感。
“當年的事情人人自危,從上到下人心惶惶。
哎,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咱們就不要再提了。
我們要把目光方遠,現在已經踏入了新世紀,不能還把思想停留在過去,你說對不對?
王老弟,咱們快50年沒見了,你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就憑咱們倆這關係,就不用整這虛頭巴腦的事了,有話你不妨直說。
嗬嗬,我也想聽一聽,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能把京都王家難成這樣。”
錢自來的回話很有水平,既沒答應,也沒有拒絕,同時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