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自來本就不傻,隻不過因為司仁的消息過於重要,才被玄丘和顏爍牽著鼻子走。
如今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兩人耍了,所以不想再浪費時間陪他們玩下去了。
“顏爍,我敬你是顏回的後人,所以沒有對你動刑。
如今看來你也不怎麼老實。
既然這樣,那就彆怪我了。
來人,去取吐真劑,一人再打五支!”
玄丘聞言,立刻抬起頭,也不裝了。他偏頭怒斥顏爍。
“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啊!
你大爹我千辛萬苦獨闖軍營救你,你轉身就把爹給賣了!
還特麼的讓這老東西再給我打五支!
我采訪采訪你,你是怎麼想的?
你咋不讓這老貨直接給我輸吊瓶呢?這多省事啊!”
顏爍回瞪他一眼。
“你好!本來錢老狗還想給你打一針,我怕這一針紮下去你就嗝屁了,所以才出言阻止。
你這狗東西竟然想把我賣了,你特麼的安的什麼心啊。”
“哼!咱倆彼此彼此。”
錢自來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這倆玩意真是拿自己當猴耍啊。
左一句老東西,右一句錢老狗。
“夠了!簡直豈有此理,竟然敢如此戲弄我!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斃了!斃了!”
玄丘咂了咂嘴。
“哎呀,都怪你吧,本來能拖到司仁趕來的。
現在好了,等司仁趕到隻能給咱倆收屍了。”
“砰砰砰~”
“住手!”錢自來再次開口製止了槍手。
會議室中有一半運氣不好的軍官被擊斃,還剩下一半人暫時逃過一劫。
裡麵包括玄丘、顏爍和李德仁。
“玄丘道長,你剛才說司仁等下會來?這是什麼意思?”
“啪~”
會議室的大門被數條赤炎長龍衝破。破門後衝勢不減,直擊會議室內的槍手。
“司仁小心,這房間有禁魔法陣,踏入者的能力會被束縛。”
“司仁?”
“少主!”
錢自來見司仁出現,肉眼可見的慌張。但僅片刻就恢複如常,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見。”
司仁此刻卻笑不出來,他不知道錢自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是被權力衝昏了頭腦嗎?
“錢巡撫,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為什麼?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如果不是你,我錢家又怎麼可能遭此劫難。
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出路,結果又是你出來想要破壞我的計劃!
司仁,你為什麼要針對我?我之前做過的錯事,已經儘力去彌補了,你還要讓我怎麼做?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錢自來麵上帶著笑容,但言語之中充斥著冷淡。他把所有錯誤都歸咎在司仁身上。錢蓉的死,錢家的衰敗,都是由司仁這個災星引起的。
司仁被錢自來的一番話深深觸動了,本來他就是一個比較喜歡感情用事的人。
錢蓉的死雖然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卻是被他間接害死的。也許兩人互不相識,說不定錢蓉可以逃過一劫。
這種情緒也僅僅隻留存片刻,司仁就從自責中恢複過來。於此同時,他還抓住了剛剛錢自來話中的關鍵詞,“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出路”。
“錢巡撫,是誰給你指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