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山穀?我們煉鋼廠的李師傅好像知道。
我聽他說過幾次。
當時我也沒往心裡去,就當聽故事了。
這樣,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媳婦,你再去弄兩個菜。”
不一會,李師傅提著兩瓶白酒來到了王富貴家。
“富貴,開門,我老李。”
王富貴請李師傅進到屋內,接過白酒。
“富貴,你家有客人?”
王富貴熱情的拉過李師傅。
“他叫司仁,是我家的大恩人。”
李師傅心底雖然好奇,但他不是那麼八卦的人,並沒有刨根問底。
“小兄弟,你叫我老李就行。”
司仁站起身與李師傅握了握手。
“老李大哥,我冒昧讓王哥把你請來的。
主要是王哥把你誇上天了,說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什麼都知道。”
李師傅笑嗬嗬的看著王富貴。
“富貴,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就我?還天上的文曲星?我可擔不起,怕折壽。
小兄弟,你可彆聽他胡咧咧。
我就是年長他們幾歲,閱曆比他們多一些。”
王富貴拿起酒瓶,給李師傅斟滿。
“老李,你就是太謙虛了。
咱們廠裡誰不知道你最有文化。
遠的不說,就咱們西山這一畝三分地就沒有你不知道的。”
幾人碰了一下杯。
李師傅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嘶哈~
這倒不假。
打我爺爺那輩,我家就搬到了西山。
當時西山鎮還隻是一片荒地,經過幾代人的努力,這才建成了一個鎮子。”
司仁出言問道。
“你爺爺那輩挺苦的吧。”
李師傅歎了一口氣。
“唉,何止苦啊。
我們老家以前是在魯地,鬼子來了以後燒殺搶掠,百姓實在是活不下去了,紛紛向外省逃跑。
我爺爺帶著我父親,跟著逃亡的隊伍來到了西山。
幾百個人就在這紮下根來。
一開始沒有糧食,隻能靠捕魚、打獵挖野菜維持生計。
那個年代的人都能吃苦,他們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著。
這期間也死了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活了下來。
剛開始建造的房子,僅僅隻是為了躲避野獸的襲擊,勉強可以遮風擋雨。
一到夜晚,蛇蟲鼠蟻全都鑽出來了。
尤其是那蚊子,彆看個頭不大,隻要被它咬到,傷口就會發炎。
不僅其癢無比,而且傷口還非常難愈合。
好多人都是被這種蚊子害死的。”
李師傅苦澀的搖了搖頭,似乎在緬懷死去的人。
王富貴再次將李師傅的酒杯斟滿。
“老李,上次你和我講西山山穀的事,再給我講講唄。
正好司老弟也在這,我們一塊聽聽。”
楊娟將菜端上桌子,用圍裙擦了擦手。
“你們再說什麼呢,正好我也聽聽。”
李師傅沒事就願意給彆人講這些奇異的事情,一開始大家聽的還新鮮。
可總說這事,大家都覺得膩了,沒新鮮感了。
這也導致李師傅每次想要講故事的時候,身邊的人都借口離開。
久而久之,他也不願意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