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皮遲言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望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畫麵,心中已然明悟——原來他們竟然與這傳說中的梵音靈鹿相識!想到這裡,皮遲言不禁對莫璃和樸瑾泉的身份背景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原來是樸瑾泉開口笑道:“哈哈哈......皮兄弟,你可真是聰慧過人啊!”
皮遲言聽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心想:我這哪裡算得上聰明,隻不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驚到了而已。
緊接著,莫璃輕輕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般若,收回你的靈壓。”
話音剛落,隻聽得那梵音靈鹿發出一聲悠揚的鳴叫:“呦呦......”隨著這聲輕鳴響起,皮遲言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消散無蹤,身體也隨之變得輕鬆起來。
皮遲言心中訝異未消,卻也漸漸放鬆下來,目光在莫璃、樸瑾泉與梵音靈鹿之間來回遊移。他意識到,這其間的淵源遠比他想象的複雜而深刻。
“莫璃城主,樸班主,看來是我多慮了。這位梵音靈鹿,竟是你們的朋友?”皮遲言邊說邊走近,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敬意。
莫璃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是的,皮遲言。梵音不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莫蓮城守護靈獸。它擁有淨化心靈、驅散邪惡的力量,是我們莫蓮城不可或缺的守護者。”
樸瑾泉接過話茬,笑容中帶著幾分自豪:“而且,梵音與莫璃之間,還有著一份特殊的緣分。它曾在一次危機中救下了莫璃,從此便成了莫璃的靈獸,也是莫蓮城的守護靈獸。”
“原來如此。”皮遲言恍然大悟,心中對梵音靈鹿的敬畏又多了幾分,“難怪它能感知到我的緊張與不安,原來是擔心我會對莫璃城主不利。”
“皮兄弟,你誤會了。”樸瑾泉拍了拍皮遲言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爽朗,“梵音靈鹿是來尋莫璃老妹的,你們該離開柩邑城了。”
“乾”戲班駐地外麵緊鄰著柩邑城的碼頭,晨曦下的莫蓮河,微波粼粼,河麵上輕輕搖曳著薄霧,仿佛為這古老的水鄉披上了一襲輕紗。
碼頭上,一座兩層樓的船靜靜停泊,船身雕刻著繁複而精美的圖案,既有騰雲駕霧的龍鳳,也有寓意吉祥的魚躍蓮花,彰顯著不凡的氣派。這艘船,名為“悅來舟”。
“悅來舟……”皮遲言的雙眼瞬間放出光芒,仿佛被一道神奇的魔力所吸引。他緊緊地盯著眼前那艘精致而華麗的船隻,心中暗自驚歎不已。要知道,僅僅這樣一艘看似普通的船,竟然價值高達兩萬兩白銀!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艘名為“悅來舟”的小船,乃是由駝梁島上技藝精湛的工匠們精心打造而成。它專門設計用於在內陸河流中自由穿梭航行。說起它的獨特之處,就不得不提到其所用的材質了。這些材料皆是來自於遙遠海外火山中的珍貴寶物——火焰石和火頭木。
火焰石,這種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石頭,曆經千百年的地底高溫錘煉,才得以形成如今這般晶瑩剔透、閃耀著赤紅色光芒的模樣。而火頭木,則生長在火山口附近的惡劣環境之中,經受住了熾熱岩漿和滾滾濃煙的考驗,練就了堅硬如鐵的質地以及耐高溫的特性。
當這兩種稀有的材料相遇並完美融合之後,便造就了“悅來舟”無與倫比的堅固性和卓越性能。無論是湍急的水流還是狂風巨浪,都無法輕易撼動它分毫;同時,由於火焰石和火頭木本身自帶的熱能屬性,使得整艘船在行駛過程中能夠保持溫暖舒適,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也能讓乘客感受到如春般的暖意。
皮遲言緩緩走近“悅來舟”,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曆史與傳奇的交彙點上。他伸出手,輕輕觸摸著船身上那些細膩的雕刻,指尖傳來的不僅是木材的溫潤,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熾熱感,那是火焰石與火頭木獨有的生命力在悄然流轉。他閉上眼,仿佛能聽到工匠們在駝梁島上揮汗如雨、精心雕琢的聲音,每一鑿每一刻,都凝聚著他們對美的追求和對技藝的執著。
“如此瑰寶,若能親自駕馭,該是何等快哉!”皮遲言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渴望與向往。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艘船,它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鑰匙,是連接夢想與現實的橋梁。兩萬兩白銀,對於尋常人而言或許是個天文數字,但對於一個心懷壯誌、勇於探索的旅者而言,其價值遠遠超乎金銀所能衡量。
正當皮遲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悅來舟”二樓的甲板上飄然而下。他抬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淡雅長裙的女子正站在船舷邊,手握著一柄長劍,劍尖輕點於甲板,仿佛隨時準備劃破空氣的寧靜。
“城主。”那聲音雖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敬意。
她是莫璃的貼身侍衛——鐘離雪,一個以忠誠和劍術聞名於江湖的女子。皮遲言心中微動,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他雖未與鐘離雪有過直接交集,但關於她的傳說卻早已耳聞。傳聞中,鐘離雪劍術超群,性格冷峻,對莫璃城主更是忠心耿耿,形影不離。
“咦,她已經突破先天境界……”皮遲言心中暗自驚訝,他清晰地感應到鐘離雪身上流露出的那一絲不同凡響的氣息,那是隻有踏入先天之境的高手才能擁有的渾厚內勁。這份突如其來的進步,讓皮遲言不禁重新審視起這位看似冷漠的女子。
鐘離雪的目光如寒星般銳利,卻也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輕輕躍下甲板,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長劍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擺動,卻始終保持著一個完美的平衡,既不失優雅,又暗含殺機。
“皮家主,久違了。”鐘離雪的聲音雖冷,但這一次卻多了幾分禮貌與客氣,顯然是對皮遲言身份的尊重。她緩步走近,停在距離皮遲言幾步之遙的地方,長劍依舊未離手,但姿態卻已不再那麼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