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婉清聞言,身形微震,但很快恢複鎮定,轉過身來直視扈四娘,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擔憂:“二哥?他怎麼了?”
扈四娘見言婉清終於鬆了口,心中稍安,連忙解釋道:“二少爺中毒了。此毒厲害,我隻是控製住他體內的毒素”。
“什麼”?言婉清聞言,臉色驟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卻不及心中的焦急萬分之一。“為何不早告訴我?”
扈四娘臉上露出焦急之色,急忙解釋道:“二公子有令,不可將此事告知府中其他人,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然而,二公子深知三姑娘聰慧過人,故特意派遣四娘深夜前來,懇請三姑娘協助四娘製作解毒丸。”
言婉清目光堅定地看向扈四娘,鄭重地問道:“需要我如何做?”
扈四娘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說道:“解毒丸所需的藥材,我已儘數尋得,但尚缺一味至關重要的藥引。而這味藥引,普天之下唯有三姑娘擁有。”
言婉清不禁心生警覺,緊盯著扈四娘追問道:“究竟是什麼藥引,竟說天下唯有我有?”
扈四娘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此解毒丸的藥引,需取親人的一滴心頭血方可製成。這滴心頭血必須來自處子之身的親人。由於二少爺乃男子,屬性為陽,按照陰陽調和的原理,需要女性的心頭血來中和。目前而言,整個言府中僅三姑娘符合條件。”
言婉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複雜的情緒。她未曾想過,自己竟會成為解救兄長性命的關鍵所在。
她深知心頭血之珍貴,更明白這背後的風險與犧牲,但想到兄長此刻正受著毒性的折磨,她心中那份猶豫瞬間被堅定所取代。
“我明白了,”言婉清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告訴我,需要怎麼做。”
扈四娘見狀,心中既感敬佩又帶有一絲不忍,她輕聲說道:“三姑娘,這過程雖不複雜,但取心頭血非同小可,需得極為小心,以免傷及根本。我會先以銀針封住你心脈周圍的穴位,減少流血量,再施術取血。事後,你需靜養數日,輔以溫補之藥,方可恢複。”
言婉清點了點頭,沒有半句怨言,隻是吩咐道:“即刻準備吧,時間緊迫,我兄長的性命要緊。”
扈四娘立刻行動起來,她迅速布置好一切,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在燭火下細細消毒。言婉清則在一旁閉目養神,調整呼吸,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隨著銀針一根根精準地刺入言婉清的心脈周邊穴位,她感受到一股涼意沿著血脈蔓延,似乎減輕了即將到來的疼痛。扈四娘的手法既快又穩,她知道,每一步都不能有絲毫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