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
朝陽如霞,早上六七點的陽光落在身上,好似打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因為靠近海邊的緣故,此時的風中還帶著寒意。
一個大約十六歲的少年,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朝著眾人大喊。
他叫李人勇,是一個穿越者。
在他麵前,站著七八個鄰居。
馬路上停著兩輛小型貨車,上麵裝著很多生活用品,比如櫃子電視之類的,好似是在搬家。
1986年的馬山市看不到一點繁華的樣子,人也不多。
在馬路的一邊有一個水泥砌成放垃圾的地方,旁邊散落著幾塊燒完的煤球。
“惠麗,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們報個平安。”
人群中一個並不是很帥的大叔說道。
他叫成東日,是一個棒球教練,目前在海泰老虎隊執教。
有時候會過分擔心自己的健康,甚至去搶女兒的消化劑吃。
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笑著說道:“路程短,五六個小時就到了,你們回去吧,早上寒氣重。”
“惠麗,這是石斑魚,到了漢城就沒有這麼新鮮的了。這是煎肉餅,你們路上吃。這是......”
話還沒說完,眼睛就出現一股水汽,變的通紅。
一副舍不得她們離開的樣子,隻顧著將手中拎著的袋子遞給惠麗。
看著手中的東西,雖然並不是多好的吃食,但是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鄰居情誼。
自從丈夫去世,一個人帶著孩子長大的惠麗也舍不得離開這些鄰居。
離開馬山,搬到漢城。
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城市,前路未卜,惠麗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沉重:“好,我就收著了。人勇,快說謝謝。”
“謝謝一花阿姨,我不要在路上吃,到了漢城之後,想念阿姨的時候,我才吃。”
“乾什麼,乾什麼,這是一個好日子,惠麗要重新開始生活了。不過惠麗啊,要是遇上一個合適的人,就......”向來咋咋呼呼大嗓門的成東日還沒說完,就被李一花重重拍了一下。
“都怪你,昨天那麼晚睡覺,我要見不到勇哥哥了。”
“怪你,昨天晚上就你玩的最開心。”
“怪你。”
“就怪你。”
孩子的吵鬨聲伴隨著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勇哥哥,你彆走。”
隨後一個嬌小的身影直接往李人勇的身上撲去。
李人勇一個不注意,直接跌倒在地。
為了不讓懷中的小女孩子受傷,他隻能雙手護著女孩子的身體,胸口被女孩硌的生疼。
身子那麼小,骨頭倒是那麼硬。
李人勇抱著女孩,摸著自己的屁股,齜牙咧嘴大喊道:“娜靜,快鬆手,我屁股要被你撞成八瓣了,疼死了。”
娜靜抱著他的脖子哭的更狠了:“我不鬆手,鬆手你就不見了。”
說完抱得更緊了。
李人勇沒辦法,因為身子在下麵,使不上勁,隻能對著旁邊的小孩說道:“阿俊,快把她拉起來,我不能呼吸了。”
男孩一邊撇嘴,一邊將李人勇拉了起來:“阿勇,你不是常說自己很勇嗎?怎麼現在這麼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