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任易其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車裡。
等到侯總幾人相繼離開後,他才追上俞敏的車,他想邀請他一起吃飯。
意外的,俞敏很爽快的答應了,問了地址,隨後就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隨後任易又給馬三打去電話。
很快馬三接起電話後,得知是任易,問道:
“任總,什麼事?”
任易聽出言語裡的冷峻和克製。
這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相反,這很可能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之所以這樣,完全是一個成熟的企業家該有的風範。
胸有雷霆而麵如平湖。
任易開門見山道:
“馬總,我想邀請你吃飯,還有俞總也去了。”
不等馬三回答,他緊接著道:
“每次的意思,我畢竟是晚輩,今晚吃飯,正是誠懇向您和俞總求教的意思,希望您,一定賞光。”
馬三聽他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拒絕的話剛到嘴邊,便又吞了回去,道: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任易說了個地址,隨後露出一抹詭異得笑容。
邀請兩人吃飯,自然是想逐個擊破的意思。
他知道這六人並非鐵板一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隻要其中有一人急於拿到賠償款,那麼他就可能會把條件降低。
這就給了任易很大的操作空間。
至於同時邀請俞敏和馬三,那是因為任易通過上午偷偷安裝在兩人的微型監聽器中發現,俞敏和馬三早就偷偷結盟。
兩人知道任易不會這麼輕易拿出賠償款,所以就配合演了一出戲,挑唆其他人死咬著任易不鬆口。
而他們則偷偷跟任易談條件,以求最先拿到賠償再說。
這也是為什麼任易一發出邀請,他們就爽快答應下來的原因。
如果能以極低的代價解決這件事情,任易還是非常樂意的。
畢竟風雷還要打開美國市場,得罪大通銀行這個本土巨頭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
很快到了晚上。
吃飯的地點是在市中心的一家私房菜。
並不是特彆的高端,但勝在安靜,總體的裝修格調也還算典雅。
俞敏率先趕了過來,一過來就罵道:
“操,這群九九六的打工仔,都快把路堵起了。”
任易笑道:
“俞總真是性情中人啊!”
俞敏一改白天的死人臉,擠出笑容道:
“跟任總比起來,我還差的遠呢。”
任易道:
“俞總謙虛了啊,誰不知道您是國內鼎鼎有名的大企業家,我哪能跟您比啊。”
俞敏最喜歡被人捧臭腳,任易三兩句就逗得他心花怒放,哪怕知道這是假的。
“任總前途不可限量,待會一定要喝上個不醉不歸,最好喝完了再去找幾個小明星,咱們好好的放鬆放鬆。”
任易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馬三進了包間。一進包間,便帶著歉意道: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我繞了點路,所以來晚了。”
任易連聲笑道:
“馬總這位大忙人能抽空過來已經是非常賞臉了,晚一點算什麼。”
隨後讓服務員過來點菜。
心裡卻知道,他們二人是怕有人跟蹤,所以繞路了。
三人閒聊了大約半個鐘,
點好菜後,三人開始閒聊。
任易率先道:
“俞總,聽說您老家也是農村的,說起來咱們的出身是一樣的呢,我深刻的知道能做飯您如今這個位置,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這話似乎勾起了俞敏的興趣,回道:
“是啊,一個農民的孩子想出人頭地,付出的努力不是那些有背景的富二代能理解的。”
俞敏打開了話匣子,跟任易相見甚歡,反倒是馬三就被晾在了一邊喝悶酒。
酒過三巡,任易帶著朦朧醉意道:
“兩位,實不相瞞,我此次是真的遇到困難了,一來要麵對大通銀行的訴訟。
二來,也是我聽信了讒言,一時腦熱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想著自己將來也能體會當大佬的感覺。
不曾想投入的資金都被套進去了,一時間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賠償二位。
所以,我今天找你們二位,是想得到你們的幫助,能不能寬限我一些時間。”
俞敏沉吟了半晌,問道:
“那任總想怎麼解決?”
任易道:
“我想儘快與大通銀行達成和解,需要兩位幫忙牽線搭橋。”
旁邊的馬三卻皺了皺眉道:
“任總,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而是咱們人微言輕,根本說不上話。
最重要的一點是,咱們手上的公司股份都是大通銀行占了大頭,一切解釋權都在他們哪裡,我們也就是個跑腿的。”
任易莞爾一笑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隻是需要二位稍微配合一下就好,不會讓你們難做的。”
俞敏和馬三異口同聲道:
“你要我們怎麼配合?”
任易聽到他們鬆口,連忙端起酒杯道:
“我先敬二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