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二夫人便與趙蓁蓁回趙家。
趙二夫人回京,錢家就尋了個黃道吉日登門下聘禮。
經過兩家長輩商量,婚期就定在十二月下旬,等年底趙二爺再告假回京,畢竟丈夫和兒子都在太原,如今還沒有娶兒媳婦,家中事務不能沒有主母主持,趙二夫人也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
趙蓁蓁回到趙家後,隻來過定國公府兩回,她是待嫁中的姑娘,被拘在家中不能經常出門。
趙二夫人是覺著女兒還不太靠譜,錢家就一個兒子,嫁過去肯定要接手中饋,趁著尚未出閣,把女兒拘在家裡好好教,怎麼也得在出閣前給錢家一個及格的主母,不然接手中饋後把錢家搞得一團糟,不僅對不起親家,她麵上也無光。
江錦璨輕歎道:“自從表妹回趙家後,感覺家裡都冷清了不少。”
趙氏聽了此言,順勢道一句:“等你和嘉懿的孩子出生後,家裡會重新熱鬨起來的。”
聞言,江錦璨忽然有了淡淡的負罪感,公公婆婆都盼著抱孫子,特彆是公公,都年過六十了,但她和夫君目前都沒有要孩子的想法。
趙氏見她愣住,以為是自己給她壓力了,又補充道:“璨璨,你和嘉懿也不必著急,你們才成婚半年多,你那閨中密友寧安郡主比你早成婚的,如今還沒有傳出消息,你們更不必著急,這子嗣看緣分,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
江錦璨也沒有多作解釋,輕輕點頭:“娘,我不著急的,孩子總會來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趙氏道:“對,就是時間問題而已,我們不著急。”
須臾,趙氏忽而想到一件事,便提前跟兒媳婦說:“璨璨,蓁蓁年底就出閣了,喝了蓁蓁和阿霖的喜酒,再過了年,我和你爹也要離京了,我們不在京城,你若是遇上事情處理不了,就讓嘉懿去處理,實在不行就回永安侯府找親家處理。”
此言一出,江錦璨錯愕,疑問道:“娘,您和爹怎麼忽然間要離開京城?可是我和夫君哪裡做得不好,惹你們不高興了?”
“傻孩子,你瞎想什麼?”趙氏嗔她一眼,笑道,“你是我夢寐以求的女兒,雖然沒能做女兒,但做了兒媳婦我也極是歡喜,就算有人惹我不高興,那也是沈嘉懿,他惹我不高興,應該是他滾出去才對,哪有我們兩個長輩滾的?”
江錦璨又問:“那您和爹為何要離開京城?”
趙氏溫聲回道:“我這輩子都沒去過什麼地方,呆在京城幾十年了,嘉懿也成婚了,我們沒什麼好操心的了,就想趁著我和老頭子身子骨還行,還能走得動,出去外麵走走,遊山玩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