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趙蓁蓁和錢冠霖的婚事定了下來,趙二爺在太原為官,無召不得回京,但趙二夫人可以回,如今已在回京的路上,待趙二夫人回到京城,錢家即可去趙家下聘。
婚事商定之後,錢老夫人去了一趟永安侯府,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女兒錢氏。
錢氏得知此事後,整個人愣住,定國公府那位表姑娘她見過幾次,也覺得那小姑娘挺好的,她原本還想撮合給小兒子的,奈何小兒子不爭氣不想成婚,她隻好作罷,也遺憾那麼好的姑娘沒能成為兒媳婦,現在那小姑娘即將成為她弟媳婦了?
須臾,錢氏詫異道:“娘,您說阿霖和蓁蓁那小姑娘定親了?”
“是啊,昨日定下來了。”
錢老夫人含笑點了點頭,小兒子的婚事已定,她也算是了卻一樁大事,過兩年估計就能抱上孫子了。
錢氏回道:“蓁蓁那孩子我見過,挺好的姑娘,跟阿霖也般配得很。”
錢老夫人讚同道:“蓁蓁是挺好的。阿霖忽然有一日,請求我和老頭子給他去提親,老頭子都震驚了,想著蓁蓁不錯,就圓了他的願望。”
“阿霖懂事,不必長輩操心。”錢替弟弟高興的同時,又想到小兒子,輕歎一聲,惆悵道:“阿霖才十六,都已經定親了,瑞兒今年十八,眼看就十九了,我說破嘴皮子他都不樂意娶妻,若他有阿霖那麼積極,那該多好?”
錢老夫人寬慰道:“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主意,瑞兒許是有自己的計劃,想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我們做長輩的就先觀望著。”
錢氏無奈道:“我如今也不催他成婚了,他愛什麼時候成婚就什麼時候成婚。”
她說罷,又覺著鬱悶,這兒子長得好看,能力也不差,但就這樣砸在手裡了,隔壁家的兒子胖得走路臉上的肉都在顫抖,還不學無術,都娶了個美嬌娘回來,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兒子也沒差在哪,就差在對女子沒興趣,便是貌若天仙的姑娘在小兒子麵子,那小子都不會多瞧一眼,清心寡欲跟和尚似的。
瞧見女兒那一臉鬱悶的神情,錢老夫人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繼續寬慰女兒:“嘉懿二十幾歲才與璨璨成婚,瑞兒才十八,暫且不著急,罰銀又不是交不起,沒準兒過兩年就給你娶個讓你稱心如意的兒媳婦回來。”
錢氏回道:“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明年的罰銀我都給他準備好了,他是男子,二三十歲都不愁娶不到媳婦兒,若是個姑娘家那才讓人發愁,就如璨璨當初婚事艱難,我真是愁的晚上都睡不著覺,說到底也是我們做父母的害了她,沒有帶眼識人,給她定了馮家那糟心玩意兒。”
提起這個,錢老夫人都替外孫女捏了一把汗,璨璨多好的孩子,險些就嫁不出去,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因為遇上馮家那糟心的,克夫的名聲遠揚,無人敢娶,最後嫁了個最好的郎君,璨璨若是嫁給旁人,估計也沒現在過得幸福自在。”
錢氏輕輕頷首,道:“嘉懿自小就疼她,十幾年如一日,如今更是把她捧在手心寵著,這孩子真是因禍得福了,日後再生個兒子繼承爵位,她這一生都順遂了。”
錢老夫人低聲問:“對了,二房家的環環,婚事可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