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江錦璨幾人還沒有打道回府。
錢老夫人想要打牌,江錦璨和沈延卿以及錢老爺子陪著她玩,錢冠霖對打牌沒什麼興趣,趙蓁蓁自然也跟著對打牌沒興趣,所以他們倆就閒了下來。
趙蓁蓁抓緊機會,再向錢冠霖討教投壺的技巧,儘管自己已經知道了技巧,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的,就聊到了詩詞歌賦,詩詞歌賦她雖然有涉略,但是不精通,不精通不妨礙她好學,逮著錢冠霖就請教。
錢老夫人是過來人,看到小姑娘滿眼崇拜地看著她兒子,她多少能瞧出點貓膩來,又分神去聽了一耳,莞爾而笑,問外孫女:“璨璨今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聞言,江錦璨出牌的動作一頓,旋即點點頭,含笑說:“外祖母火眼金睛,什麼都瞞不過您。”
錢老夫人又朝不遠處的兩個年輕人那邊看了眼,少年俊美如玉,少女嬌俏可愛、靈氣逼人,瞧著倒是挺登對的。她不是什麼死板的人,隻要是好姑娘,她是不介意對方接近她兒子的,這小姑娘估計很喜歡她兒子,隻是她兒子沒經曆過感情的事,在感情上就是一張白紙,並沒有看出人家姑娘的心思。
錢老夫人回道:“璨璨,等會兒我們祖孫好好談談。”
江錦璨知道她想談什麼,頷首道:“那等打完這一局,我再跟外祖母說清楚。”
錢老爺子聽著她們的對話,往兒子的方向看了眼,隱約明白怎麼回事,晚輩的事他不摻和,如果有好事發生,那就是多個兒媳婦,他是樂見其成的。
牌局結束,錢老夫人贏了牌,她笑眯眯的收下銀子,心情極好。
隨後,祖孫倆到偏廳談話,臨走前,錢老夫人還不動聲色地往聊得正起勁的那對年輕人身上看了眼。
錢老夫人詢問道:“璨璨,蓁蓁這小姑娘怎麼回事?”
江錦璨回道:“如外祖母所見。”她說著頓了頓,又替趙蓁蓁說了些好話,“外祖母放心,蓁蓁表妹是個好姑娘,這是經過我考察過的,不然我今日也不會帶她過來。”
錢老夫人笑說:“我活了幾十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能看得出她是個好姑娘,你小舅舅雖然聰穎,可在感情上就是一張白紙,大概沒看出人家小姑娘對他的心思。”
這個問題江錦璨也看出來了,小舅舅把表妹當晚輩看待,便道:“最後會如何,就看他們緣分有多深了,這個外人乾預不了,往後若有必要時,外祖母或許可以提點一下小舅舅。”
錢老夫人含笑點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視線落在外孫女肚子上,輕聲問:“璨璨,你跟嘉懿也成親幾個月了,肚子可有動靜了?”
聞言,江錦璨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赧然道:“還沒有,夫君說我年紀還小,孩子的事等我十八歲再說。”
錢老夫人愣住,有點詫異,“嘉懿今年也不小了,都二十三了,難道他不著急做父親?”
江錦璨輕輕搖頭:“他目前不著急的,說要過兩年。”
錢老夫人又問:“那你公爹和婆母呢?他們不催你們生個孩子?特彆是你公爹,已經年過六十,想抱孫子估計都想了很多年,就等著嘉懿成親,然後抱上孫子。”
“目前還沒有。”江錦璨再次搖頭,“夫君說長輩催要孩子的時候,他會處理好,我們要按照自己的計劃,兩年後再說。”
聞言,錢老夫人欣慰地笑了,溫聲說:“嘉懿這孩子真好,我們璨璨嫁對人了。過兩年也好,你也才十六,過兩年心性也成熟許多,為人母親的時候也知道要如何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