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文走後,前廳裡隻剩下他們一家四口。
江錦璨轉眼看向婆母,方才林仲文說要將王雪雁永久禁足,其實她可以看在婆母的份上大度地說不必,饒過王雪雁這回的。
然而,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輕拿輕放,所以並沒有那麼好說話,王雪雁一而再再而三的蹦躂,挑釁她的底線,她以前沒管,隻是懶得管,並非因為她是軟柿子,她真要處理王雪雁,那就隻會用一勞永逸的法子,讓王雪雁不能再在她麵前蹦躂。
趙氏注意到她的目光,疑問道:“璨璨,怎麼了?”
江錦璨微微搖頭,反問道:“娘,您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
趙氏雖為外甥女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和難過,但還是拎得清的,溫聲說:“雪雁那孩子,性子已經徹底歪了,就算你這回放過她,她也不一定會感激你,沒準兒還會記恨你,並抱著僥幸心理繼續針對你,把她禁足也好,她是林仲文明媒正娶的妻,嫡次子的生母,吃穿用度方麵總不會被虧待的。”
她說著,若有所思,又接著道:“璨璨,找個時間舉辦一場宴會,邀請各家夫人過來,讓各家夫人看看你的能力,謠言自會不攻自破,不然就算你大舅母去解釋清楚,彆人也會半信半疑。”
江錦璨頷了頷首:“娘,我正有此意,我嫁進來後也沒辦過宴會,那就趁此機會辦一場,正好還能把表妹介紹給給家夫人認識。”她
是喜歡表妹,覺得表妹的性子配四哥不錯,但四哥油鹽不進的性子,也不一定會樂意成親,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
趙氏一聽,連連點頭,侄女的婚事她也很重視,畢竟弟妹拜托她替侄女尋一門好親事,等幫侄女尋好了親事,她就跟老頭子去遊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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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蓁蓁回院子睡了個午覺起來去找表嫂,才得知了林仲文來過國公府的事。
她連連點頭說:“表姐那是該的,就沒個消停,姑母沒去參加她孩子的洗三禮,隻送了禮過去,她就該明白怎麼回事,還在那蹦躂簡直惹人生厭,跟臭水溝的蛆一樣。”
江錦璨道:“她再如何惹人厭,日後也不會出現在我們跟前了。”
趙蓁蓁忽然問:“表嫂,我那表姐夫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其實是因為她心悅表哥,因愛而不得最後記恨嫁給表哥的你?”
“不知道。”江錦璨微微搖頭,溫聲說,“這些他也不需要知道,凡事留一線,不能把人逼到絕境,這種事就當不存在吧,一個男人若知道妻子心裡另有其人,她的日子可就真的暗無天日了。”
趙蓁蓁點點頭:“表嫂心腸軟,若是換了彆人,估計得讓她萬劫不複。”說著,見她在看國公府平時與各家來往的名單,又問,“表嫂,你看名單,這是要設宴嗎?”
江錦璨聳聳肩,無奈道:“是啊,拜她所賜,我父母都被人笑話了,我得給自己正名才行。”
聞
言,趙蓁蓁當即就擠到她身邊坐下,笑盈盈道:“雖然我不懂,但我陪表嫂看,表嫂也順帶教教我如何舉辦宴會的。”
江錦璨愕然:“表妹之前沒學過?”
趙蓁蓁赧然地笑了笑,坦誠道:“學過,但我以前不認真。母親也設過宴,但跟表嫂設的宴會相比,那是天壤之彆,跟在表嫂身邊學肯定學得更多,我母親雖然掌家多年,可若真比起來,不一定比表嫂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