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趙氏忽然有朋友登門造訪,似乎是有什麼事要談,王雪雁也不好跟著趙氏去見客,隻好說自己到後花園裡走走。
趙氏頷了頷首,不放心大著肚子的外甥女,特意把身邊的大丫鬟留下照顧外甥女,自己便帶上另一個大丫鬟離開,前去見客人。
王雪雁到國公府的後花園散散步,可不經意的一瞥,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簾,男人麵如冠玉、風姿特秀,正是她念念不忘,求而不得的表哥沈延卿。
而沈延卿麵前站著一個年輕姑娘,那姑娘瞧著是剛及笄的年紀,長得俏麗可人,特彆是那雙靈動的杏眼,跟江錦璨有點相似,倆人有說有笑的,相處非常融洽。
看著此情此景,王雪雁刹那晃神,表哥向來對姑娘家不假辭色,彆說是臉帶笑容了,便是多說兩句話都不會,隻有江錦璨是例外的。
現在看來,江錦璨並不是唯一的例外,也就隻是占了兩家是世交的優勢,等表哥納兩房妾,收幾個通房,庶子庶女們相繼出生,她倒要看看江錦璨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常言道,有些快樂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還真的如此,王雪雁如今心情格外的好,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因消瘦而帶了幾分刻薄的長相都柔和下來。
須臾,她好奇的問趙氏留下照顧她的丫鬟:“那位姑娘瞧著麵生,還不曾見過,不知是誰家的姑娘?”
丫鬟恭聲回應:“
回表姑娘,那是二舅老爺的女兒,趙家的表姑娘。”
王雪雁愕然:“她是我二舅舅家的女兒?”
丫鬟頷首:“正是。”
王雪雁聽後愣住,她二舅舅在太原為官,全家都在太原,母親在世時與二舅舅逢年過節時有書信往來,母親去世後,繼母進門,她也沒心情聯絡什麼親戚感情,幾乎斷了聯係,但也記得二舅舅家有一雙女兒。
她又問:“表妹不是在太原麼?何時回京的?”
丫鬟回道:“世子爺大婚,趙家表姑娘本來是上京喝喜酒的,奈何途中水土不服病倒,在客棧養病錯過了喜酒,前些日子才到達京城。”
王雪雁了然,轉而又問:“原來如此,那表妹也是今日來國公府看望姨母和姨父的?方才怎麼沒在姨母那裡看到她?”
丫鬟如實回答:“趙家表姑娘不是今日才來的,她在國公府暫住。”
王雪雁又是一愣,而後想起二舅舅全家在太原,大舅舅是在京城,可大舅母可不是好相處的性子。
她前年上京的時候,也曾拜訪過大舅舅和大舅母,大舅舅有點懼內,大舅母勢利眼,表妹回京不想住在趙家,獨自麵對大房一家子也正常,畢竟姨父姨母比大舅舅大舅母和善多了。
隻是,既然表妹在國公府,她也來國公府,姨母為何沒有讓表妹也過來?畢竟她們表姐妹多年未見,上一次見麵的時候,表妹還是個孩子,正好她今日來了,可以見
上一麵。
就在王雪雁心思百轉千回之時,江錦璨的身影闖進她視線內,她馬上收起思緒繼續關注那邊的動靜,隻見表哥和表妹在聽到江錦璨的聲音時,馬上收起臉上的笑意,她驚愕不已,感覺這倆人的關係不簡單,其中肯定有貓膩,不然也不會在江錦璨出現後,倆人神情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