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裡鮮花盛放,空氣中花香浮動。
是日,暖陽當空照,春風徐徐,傅雲崢正有事來尋沈延卿。
進了書房,傅雲崢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幅雪中紅梅圖,梅樹下還有一對璧人,他瞥了眼畫旁邊所題的詩,字跡正是出自嘉懿之手。
那麼,這幅畫應當也是嘉懿所作,上麵的一對璧人就是嘉懿與璨璨。
傅雲崢看著畫“嘖嘖”兩聲,道:“沈嘉懿,我有妻有兒都沒像你這樣炫耀過,你這般把畫掛出來,來過你書房與你談事的同僚、朋友都能看見,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已有未婚妻?”
沈延卿臉色一頓,他將這幅畫裱起來掛在書房的時候,並不是這般想的,他隻想單純的喜歡,聽到好友這般說,他不答反問:“靈筠,你覺得這幅畫畫得如何?”
傅雲崢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畫作,輕輕點頭,由衷讚賞道:“那自然是極好的,這幅畫意境也不錯,比你以前所畫的有人情味多了,看來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樣,你以前隻畫景物不畫人。”
沈延卿與有榮焉地笑了笑,道:“璨璨若是知道你如此誇讚她,肯定會很高興。”
“璨璨?”
傅雲崢錯愕,懵了一下,又看向掛在牆上的畫,詫異道:“你是說這幅畫是璨璨所作?”
沈延卿頷首道:“嗯,正是出自璨璨之手,隻有旁邊的題詩才是我的,畫作我沒有動過手,她獨自完成的。”
傅雲崢讚
賞地點點頭,笑道:“小丫頭的丹青可以啊,她的作畫水平都能與你不相上下了,畫風又與你相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所作。”
“不,璨璨畫得比我好。”
沈延卿看著畫中的一對璧人,笑容溫柔,“她有天賦,我沒有,我隻是後天練習的,她的畫作比我的更有靈氣,你也看出來了,更有人情味,其實她的畫作本來就如此,以前我與她共同所作的,她完成的那部分往往都是點睛之筆。這幅畫若是我所畫,就不會有人物出現。”
傅雲崢聽後愕然,他以前知道嘉懿會與璨璨一起作畫,也看過畫作,不過他沒有仔細了解過,倒是不知璨璨那丫頭有此天賦,甚至畫技更甚於嘉懿。
他納罕道:“難得啊,你沈嘉懿也有甘拜下風的時候。”
沈延卿聽了,搖頭失笑,道:“人各有所長,不可能各方麵都十全十美,璨璨的確在作畫上有天賦,我在這方麵也確實不如她。隻是這丫頭懶,偶爾興起才心血來潮作一幅畫,也不愛攀比,畫好了自己擱一邊去,也不給旁人看,不然京城有名的才女,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傅雲崢讚同地點了點頭,道:“這個水平,那的確是,趙首輔的女兒也擅長丹青,趙姑娘的畫作我曾見過,但璨璨的水平在她之上。”
聞言,沈延卿笑意更深,自家小姑娘如此優秀,他與有榮焉。
傅雲崢瞧他笑得一臉蕩漾,無奈地
搖了搖頭,當初是誰說若是對璨璨動心思便是禽獸的?現在什麼都是璨璨為先,聽到彆人誇璨璨優秀,比聽到誇他自個兒還要高興。
沈延卿覷了他一眼,問:“對了,靈筠,你來找我做什麼?有事說事,無事改天見,我現在還得去永安侯府找璨璨,這陣子忙碌,我極少陪她。”
傅雲崢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