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錦璨小嘴一撇,將腦袋拱進他懷裡使勁蹭了蹭,悶聲悶氣道:“小叔叔,你明明是我未婚夫,怎麼跟長輩似的,嘮嘮叨叨的?”
沈延卿見了,暗自輕歎,揉了揉懷裡的小腦袋,道:“若不是你未婚夫,哪會管你這個?”
他話音剛落下,江錦璨就猛的直起身子抬起頭來,不可避免的,腦袋就磕在沈延卿下巴上,她吃痛地“嗷”了一聲,抬起頭來時,已經兩眼淚汪汪,楚楚可憐。
沈延卿眉頭緊皺,他也沒好到哪裡去,血腥味在味蕾中彌漫,方才張嘴欲言,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小姑娘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撞上來,直接撞到他下巴上,他被迫合上嘴,還不小心咬了舌頭,現在舌頭又痛又麻。
但看著兩眼含淚,泫然欲泣的小姑娘,他也顧不上自己,忙將嘴裡的腥甜咽下去,若無其事地伸手揉著小姑娘的腦袋,柔聲問:“璨璨,怎麼樣?是不是撞疼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剛剛那一撞,可把我撞得要眼冒金星。”
江錦璨吸了吸鼻子,把淚水逼回去,她還沒忘記正事,先把不重要的撇一邊,小嘴又開始叭叭:“你以前是我叔叔,不是未婚夫的時候,不也管著我?不許吃涼的,不許赤著腳走路,不許玩水,什麼都不許,就跟老
媽子似的。”
沈延卿看她疼得直皺眉,卻還是惦記著此事,搖頭失笑,把人摟進懷裡,溫聲說:“我以前就算不是你的未婚夫,那也是你的長輩,怎麼可能不管你?”
江錦璨輕哼了聲,不滿道:“那你也是二姐姐的長輩,為何對她就沒有那麼嚴格?你就是偏心,逮著我好欺負。”
沈延卿愣住。
是啊,琇琇也是他侄女,跟璨璨同齡,姐妹倆也就相差一個月,他對琇琇怎麼就沒那麼嚴格?從小他就管著璨璨,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卻跟當了爹似的,什麼都管著。
難不成他從小就對璨璨有了不能言說的心思,潛意識裡把璨璨當小媳婦養著?
沈延卿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隻覺自己禽獸,小小年紀就不乾人事,他難得的在小姑娘麵前心虛,扯起嘴角笑:“琇琇可比你乖巧多了,你調皮,你們會闖禍,也是你先帶頭的,那肯定是先教訓你。”
江錦璨蔫蔫地“哦”了一聲。
沈延卿伸手摸了摸她的腳,觸感冰涼,再次蹙起眉頭,“璨璨,便是在軟榻上不用穿鞋子,你也該穿上襪子,不然著了涼又得病倒。”
聽罷,江錦璨忙掀開毛毯,將毛毯下還暖烘烘的湯婆子取出來,笑道:“小叔叔,你瞧,有湯婆子,我剛剛蓋著毛毯,湯婆子就在腳邊暖腳,不會著涼的,你放心好了。”
沈延卿聽了,臉色緩和下來,把湯婆子放在她腳邊,又拿起毛
毯把她裹嚴實,然後再次將人摟在懷裡。
看他熟稔地做著這一切,江錦璨心裡暖融融的,眨了眨眼,嘴角勾起,明眸染笑,笑眯眯道:“小叔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個人?”
沈延卿反問:“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