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璨又一次問:“叔祖父,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定國公皺了皺眉頭,嫌棄道:“一個字,醜。兩個字,很醜。三個字,非常醜。四個字,慘不忍睹。”
這就是他的真實評價,皮膚還皺巴巴的跟個猴子似的,五官更是瞧不出到底像誰,又醜又愛哭,還是他兒子乖巧,從小就安靜,不愛哭鬨,長大後也是溫文爾雅的,誰不稱讚一句仕林典範?
聞言,江錦璨表情瞬間龜裂,能得叔祖父如此‘高度’評價的,那平南侯世子究竟醜成什麼樣?盈盈喜歡俊俏郎君,平時看到好看的公子都會多看兩眼,美名曰養養眼睛,若是看到平南侯世子,估計能被刺激得當場暈厥過去。
江錦璨難以置信:“他真有那麼醜?”
定國公反問:“叔祖父還能騙你不成?”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接著說,“璨璨,你小叔叔模樣長得好看,你看他就好,看著他這張臉都好下飯,你說是吧?”
江錦璨深信不疑,叔祖父肯定不會騙她,就是苦了盈盈,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要被迫嫁給一個奇醜無比的男人,讓一個喜歡美男子的姑娘一輩子對著這樣的夫君,都不知道該如何度過。
她沒了繼續散步的心思,道:“叔祖父,叔祖母,我有些累
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夫妻倆頷了頷首,讓她早點休息。
沈延卿送她回她的院子。
江錦璨喃喃道:“平南侯世子即使其貌不揚,也比奇醜無比好啊,盈盈該怎麼辦?”
“容貌隻是外表,內在更加重要。”沈延卿說著頓了下,給她舉了個例子,“大周開國皇帝長得俊逸非凡,然而他的妻子卻是個貌醜的女子,一塊黑色胎記遍布大半張臉,夫妻依然恩愛一生。”
江錦璨一愣:“那倒也是。”
一路上,沈延卿轉移話題,與她說起其他趣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回到院子,剛進屋坐下沒多久,江錦璨就困意來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眸裡已沁出淚光,雙眸水潤潤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甕聲甕氣道:“小叔叔,我有點困。”
沈延卿溫聲說:“那就早點休息,我也得回去了。”
江錦璨懊惱地蹙著眉頭:“可我還沒有沐浴。”
沈延卿含笑說:“那就睡醒了再沐浴。”
聞言,江錦璨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雖然如今是夏末的季節,已經沒那麼熱,可也還是熱的,她白天還出了點汗,不過她沒聞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汗味。
看她眉頭皺得更緊,自我嫌棄著,沈延卿不由好笑道:“璨璨不臭,還是香的。”
江錦璨一貫愛潔,倔強地堅持著:“那也不行,我必須沐浴。”話剛說完,她又哈了個哈欠,因著濃濃的困意,眼角已經溢出淚花,隻要她
一閉眼,估計不消片刻就會入睡。
沈延卿拿她沒轍,隻好幫她吩咐丫鬟備水,讓丫鬟侍候她沐浴。
江錦璨強撐著精神,沐浴過後才回床上躺著,可經過沐浴,她已經睡意全無,整個人精神抖擻,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醞釀出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進入黑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