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璨乖巧認錯:“娘,我在抄寫經文的時候,都在深刻反省,我知道錯了,不該不遵循醫囑的,下回不會再如此了,冰鎮西瓜今年內不會再吃,以後也少吃。”
錢氏抬起頭,臉上瞧不出情緒,淡淡道:“很好,看樣子是知錯了,經文沒問題,快到晚飯時間了,你還在禁足期間,我就不留你用飯了,你先回瑤光院吧。”
江錦璨有些傻眼:“娘……”
錢氏在她過來時,就已猜到她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哪能順了她的意?放下手中的經文,沉下臉道:“好了,你不必多言,禁足半個月是板上釘釘的事,即便你去求了你祖母也沒用,若再胡攪蠻纏,那就禁足一個月。”
聞言,江錦璨沮喪地低下頭,低低地應了聲,然後垂頭喪氣地辭彆母親,帶上代梅回瑤光院。
出了正院,代梅低聲安撫:“三姑娘,沈世子既然替您抄寫經文,想必心裡已經
不同您生氣了。”
江錦璨悶聲悶氣道:“但我也想早點見小叔叔,去跟他認個錯。”
代梅看她情緒低落,卻也愛莫能助,她們主仆出瑤光院的時候,就受到嬤嬤的阻攔,說三姑娘還在禁足期間,不得踏出院門半步,她們說明了來找夫人交抄寫的經文,嬤嬤才放行的。
片刻後,代梅忽然靈機一動,提議道:“三姑娘,若不然您寫封信,派人送去定國公府給沈世子?”
“我怎麼沒想到?走,我們趕緊回去。”江錦璨眼神一亮,心情瞬間好轉,眉宇間的愁雲已煙消雲散,邁著輕快的步子回瑤光院。
代梅看到她又重新活潑起來,也放心下來,隨她回瑤光院。
江錦璨回到瑤光院就直奔書房,不多時,她就拿著一封信出來
,讓代梅派個能出去的丫鬟將信送到定國公府給沈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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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延卿披星戴月回來。
墨初得知他回來,忙前去尋他,並把江錦璨派人送來的信帶上。
沈延卿見了他,問:“何事?”
“世子爺,江三姑娘傍晚時派人送了封信過來,說要給您的。”
墨初言罷,從袖袋裡取出一封信呈給沈延卿,信封上空白,並沒有寫誰親啟,說來也奇怪,侯府與國公府離得近,江三姑娘若有事,直接過來便是,小住一頭半個月都可以,哪裡用得著傳信?
沈延卿聽罷,柔和了神色,伸手接過薄薄的信封,又問:“送信的人可有說什麼沒
有?”
墨初如實回答:“送信的丫鬟說,三姑娘曾有言,說世子爺見了信便明白她的意思。”
沈延卿頷了頷首:“你若是無事,那便回吧。”
待墨初走後,沈延卿才拆開信封取出信紙,然而當他心懷好奇展信一瞧,信上卻空空如也,一個字兒都沒有,上麵乾乾淨淨的,連個墨點都沒有。
他看著空白的信紙,很快了然,抿唇淺笑,眉宇間是繾綣的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