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轉眼間,殿試已結束,也已放榜。
殿試一甲的,三個都是二、三十歲的男人,最年輕聽說今年都二十七了,是今年探花郎,模樣倒是可以,眉目清秀,狀元和榜眼都是三十餘歲的。
而今年的一甲,也都是寒門子弟,並沒有世家子弟。
鄭文彥雖然沒有考得一甲,但名次也不差,隻是僅次一甲而已,殿試第四名,二甲第一名,即傳臚。
狀元、榜眼、探花可不必參加朝考,可直接進入翰林院任職,二甲與三甲的進士則需要,經過朝考成為庶吉士才可以入翰林院,其他的會分發其他部門做主事或遠赴外地任職。
但是作為二甲第一名的傳臚,是個例外,按照慣例,可跟一甲進士一起進入翰林院為官,任比翰林院編修低一品,從七品的翰林院檢討。
鄭文彥便是如此,按照慣例,進入翰林院,任翰林院檢討一職。
他年方十八歲,尚未定親,出身書香世家,嫡親姐姐又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夫人,這般家世,這般才華,無疑是京城各世家爭搶的女婿人選。
為此,鄭氏收到不少帖子,各位夫人的意圖她也都清楚,想著弟弟今年十八,又考取了功名,再不成婚可就到交罰銀的年紀了,便準備挑選著帖子赴宴,給弟弟相看一下適齡的姑娘,相看好了寫信跟母親商量。
這日,鄭氏正要跟
弟弟說各家姑娘的事,就聽到弟弟說:“姐,我想搬出去住。”
鄭氏愕然:“文彥,在這裡住得好好的,怎麼忽然想搬出去住?”
鄭文彥溫聲說:“姐,我在侯府已經叨擾了許久,如今我已考取功名,與同僚也有往來,總不能繼續住在侯府叨擾大家的。”
鄭氏聽罷,覺得弟弟說得有道理,若弟弟的同僚來找弟弟,那就會來侯府,公爹和三叔身居要職,沒準兒還會有有心人想要攀關係,就算沒有攀關係,但經常出入永安侯府,總會跟人一種跟侯府交好的錯覺,弟弟繼續留在這裡的確不好。
這麼想著,鄭氏就同意了,又問:“那你想搬去哪兒?我這一時半會兒
的,也沒能給你找到好去處。”
鄭文彥回道:“我已經找到房子,並且已經租下來了,離侯府也不遠,明日我帶你去瞧瞧,以後我想念姐姐,過來也方便。”
鄭氏又是一愣,沒想到弟弟連住處都已經找好了。
須臾,鄭氏叮囑道:“既然如此,那你明日親自跟長輩們說,你在這住的這段日子,他們對你都多加照顧,你可要好好感謝他們。”
鄭文彥頷首:“姐放心,我會的。”
鄭氏想起要事,又問:“文彥,你今年十八,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婚姻大事了,有不少夫人給我遞了帖子,我想去給你物色個好姑娘,你覺得如何?”
聞言,鄭文彥整個人愣住,沉默了片刻後回
答:“母親不在京城,長姐如母。”
鄭氏柔聲說:“你放心,隻有你喜歡的,姐才會告訴母親,通知母親來給你掌掌眼。”
她說著頓了頓,轉而又道:“母親在老家那邊,估計也準備給你物色好姑娘了,姐在京城給你物色的,你還能相約見個麵,老家那邊見麵可不容易,你如今在京任職,離不開。”
鄭文彥頷首應聲,他與江三姑娘緣分不夠,但人總要往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