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枝頭冒綠意,花園中有不少鮮花初初綻放,褪去秋冬的蕭條悲涼,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生意盎然的景象。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淡過,如枝頭上那一簇簇迎春花般燦爛,耀眼奪目,十分有感染力。
沈延卿見了,嘴角也跟著上揚,柔聲問她:“璨璨,你笑什麼?”
江錦璨腳步一頓,回道:“我高興。”說著,她抬起頭看身邊的男人,笑盈盈地補充一句,“小叔叔,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這是雙方長輩都承認了的。”
沈延卿莞爾笑,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嗯,人是璨璨的,心也是璨璨的。”
“小叔叔,你說我們今日是不是嚇著大家了?”回想起哥哥姐姐們那副遭雷劈了的表情,江錦璨覺著自己或許應該提前告知他們,今日也不至於被這個消息砸懵了頭。
沈延卿點頭:“是嚇著了,但你我在一起,他們注定要受這一場驚嚇。”
江錦璨覺得言之有理,須臾又想起方才他對自家哥哥姐姐們的稱呼,臉色變得微妙,眼神古怪地覷了覷他,道:“小叔叔,有一句話我覺得我爹說得挺對的。”
沈延卿疑問:“什麼話?”
江錦璨低笑一聲,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低下頭來。
沈延卿對小姑娘向來是有求必應,當即就低下頭,下一刻,小姑娘含著笑意的聲音就灌進耳中:“他說小叔叔臉皮厚,堪比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你可是他們的長輩啊,做了那麼多年長輩,忽然間喊晚輩哥哥姐姐,還喊得如此順口,你羞不羞?”
聞言,沈延卿臉色一頓,繼而理所當然地回道:“麵子和璨璨相比,肯定是璨璨更重要,他們的璨璨的哥哥姐姐,那也就是我的哥哥姐姐。”
江錦璨又問:“難道小叔叔就不覺得彆扭?”
沈延卿含笑搖頭:“我既然要娶璨璨,他們就是我的同輩,又怎麼會覺得彆扭?”
“咳咳——”
此時,身後忽然傳來兩聲咳嗽聲。
江錦璨與沈延卿對視一眼,默默轉身望去,就看到江一鳴皮笑肉不笑,步履輕快地向他們走來,不一會兒就走到他們跟前,並不著痕跡地插進他們中間,而沈延卿則被他擠到一旁。
對這種幼稚的行為,兩個年輕人無奈一笑,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江錦璨問:“爹,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為父隻是有些事想與嘉懿談。”江一鳴憐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側頭看沈延卿,麵不改色道:“嘉懿,我們到書房詳談。”
沈延卿想也不想便點頭應下,轉而對江錦璨說:“璨璨,我先陪江叔叔去書房,談完了再來找你。”
江錦璨剛想說自己也跟著一起去,可見沈延卿微不可察地搖頭,這才作罷,隻對父親說了句:“爹,您可不許欺負小叔叔。”
聞言,江一鳴心中一噎,感覺有些心梗,納悶道:“璨璨,你爹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江錦璨忙賠笑道:“爹自然不是,爹風光霽月、風度翩翩,為人善良大度,是個講道理的君子,哪裡會欺負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