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喜歡沈嘉懿這個女婿,但這個女婿也是拿得出手的,不會給他丟人,為了家庭和睦,他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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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堂。
香爐內淡煙嫋嫋,淡雅怡人的清香縈繞著整個屋子。
丫鬟端著飯菜魚貫而入擺膳。
江老夫人正準備用晚膳,見大兒媳婦過來了,說要陪她用晚膳,她略有些詫異,平時大兒媳婦很少單獨陪她用晚膳的,都是跟大兒媳一起用膳,或者夫妻倆一起過來陪她用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兒媳婦獨自過來,或許是夫妻倆鬨了彆扭。
江老夫人和顏悅色地勸道:“老大媳婦,我們女人啊,莫要跟男人置氣,我沒有偏袒老大的意思,是擔心你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不高興了就出去胭脂首飾鋪子花點錢高興高興。”
錢氏微愣,忙道:“娘,您誤會了,我沒有跟夫君置氣。”
江老夫人卻是不信的,道:“你不必替他遮掩,我是過來人,我都懂,江家的男人雖然不壞,也沒有什麼陋習,但有時候脾氣也古怪,氣人得緊,這時候晾著他就是了,等他什麼時候正常了再跟他說話。”
錢氏聽了,心中感動,若是彆家的婆母,估計是勸兒媳婦哄著自家兒子,她解釋說:“娘,我真沒有生氣,是夫君他自己在生氣,但不是因為我生氣,單純是在那兒生悶氣。”
江老夫人見她不似在撒謊,疑問道:“那你怎麼忽然間過來陪我這老婆子用膳?”
“有件喜事兒要跟您說。”錢氏笑容滿麵,看著桌子上的菜肴,又道,“我們吃完再談,不然等會兒飯菜就涼了。”
江老夫人愕然,心說他們家最近能有什麼喜事兒?看兒媳婦滿臉喜色,心裡興致漸濃,頷了頷首:“好,我們吃完再談。”
兩刻多鐘後,婆媳倆已放下碗筷,讓丫鬟撤膳。
江老夫人饒有興趣地問:“老大媳婦,到底是什麼喜事兒?”
錢氏回道:“是有關璨璨的婚事有跟您說。”
江老夫人愣住,旋即笑問:“璨璨跟鄭家的婚事遲早要定下來的,文彥那孩子我也喜歡,你忽然間過來說,是不是鄭家長輩將要來商討親事了?”
錢氏惋惜道:“娘,璨璨跟文彥的婚事沒成,兩個都是好孩子,隻可惜有緣無份。”
聞言,江老夫人的心瞬間跌落穀底,她原想著鄭家不介意謠言,她的小孫女就有了好歸宿,現在忽然告訴她有緣無份,也不知這兩個孩子是誰沒看上對方。
下一刻,她又聽到兒媳婦說:“不過,璨璨跟另一個公子好事將近。”
江老夫人詫異,急聲問:“是哪家的公子?”
錢氏抿唇笑:“這人您也認識,是定國公府的沈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