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疑問道:“老頭子,你兒子怎麼忽然就來了?”
定國公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他抽哪門子的風?”說著,又補充一句,“夫人,他也是你兒子。”
趙氏嫌棄地撇了撇嘴,淡淡道:“不,他現在不是我兒子,我沒那麼丟人現眼的兒子,等他什麼時候把我兒媳婦娶進門,他就什麼時候是我兒子。”
聞言,定國公默默心疼兒子一瞬,兒子娶媳婦可不容易,首先未來嶽父那關就過不了,江賢侄把他兒子當親弟弟,這親弟弟想要做女婿,那是想都彆想。
趙氏又問:“老頭子,你說他忽然間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定國公語氣篤定道:“肯定有事,沒事他也不會過來,且看著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們不插手就是了。”
不多時,沈延卿就已到來,邁步進了屋子,看到父母神清氣爽,他臉上也有了笑意,向父母行了一禮:“兒子給爹娘請安,幾日不見,爹娘可還好?”
趙氏嫌棄道:“好,我們好得很,你若是不來礙眼,我們就更好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她目光還是落在兒子身上,仔細打量著,發現這小子精神頭足,也沒有預料中的頹喪,倒有些詫異,難不成是還沒向璨璨的父母坦白?
定國公也是一臉嫌棄,淡聲問:“說吧,今日到底刮的什麼風?也不是休沐日,竟然我們的沈閣老給吹來了。”
沈延卿臉色古怪,意味深長道:“這就要問問你們的未來親家了。”
夫妻倆盯著他看了片刻,又對視一眼,頓感大事不妙,他們的未來親家,既然能把他們的兒子弄過來,那肯定是有大事。
定國公又問:“你乾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沈延卿緩緩道:“你們的未來親家今日早朝在皇上麵前彈劾我不孝順,把父母氣得搬到莊子上住,皇上得知後批了我一頓,並命我即日到莊子上把你們接回去,莫要讓你們在莊子上受委屈。”
趙氏:“?”
定國公:“?”
他們家兒子入朝為官多年,有仕林典範的之稱,從未被言官彈劾過,今日竟然被彈劾不孝順?且彈劾兒子的人還是璨璨的父親?
這其中大概是有什麼誤會,他們是自己要搬到莊子上住的,並沒有跟兒子生氣。
下一瞬,趙氏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問:“嘉懿,你跟璨璨的事,可有跟璨璨的父母坦白?”
沈延卿頷首回答:“你們搬到莊子上住的當天,我就跟他們坦白了。”
聞言,夫妻倆瞬間恍然。
他們就說嘛,既然坦白了,那兒子肯定沒好日子過的。
這不,今日一大早就被彈劾不孝順了,那也是活該的,誰讓他覬覦人家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