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無言以對:“……”
這肯定是親生父母,不是親生父母都說不出這種話。
定國公眼含同情地看著兒子,笑容慈祥,道:“嘉懿啊,你放心,你江大哥不習武,文人的手勁兒遠遠沒有武將大,應該也打不斷你的腿。”
沈延卿:“……”
心頭大石落下,趙氏也沒興趣跟兒子母慈子孝,直接下逐客令:“好了,這兒也沒你什麼事兒,你若是再年輕十幾歲,我們還能逗你玩,可你都這麼大了,看著也怪礙眼的,你先回去歇息吧,彆在這兒礙著我和你爹。”
定國公向來為妻事從,妻子話音剛落下,他就附和道:“你娘說得對,你也不小了,彆老是黏著我們,若是覺得孤獨,就早點把璨璨娶進門。”
沈延卿深吸一口氣,麵不改色地站起身來,道:“那兒子就先告辭了,你們早點歇息。”
待他離開後,趙氏輕歎:“你兒子真不讓人省心,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我們為他的事操碎了心。”
定國公忙安撫道:“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的事我們就彆管了。”
“管是肯定要管的,不管他我們能有孫子抱?”趙氏瞪他一眼,轉而又道,“罷了,我先去沐浴,今晚早點歇息,明日還得早起。”
定國公疑問:“早起做什麼?”
趙氏笑道:“我方才說的話你忘了?我們明日得去莊子上,那肯定要早點出門。他臉皮厚,都敢對侄女下手了,那搞定未來嶽父嶽母肯定也不在話下,你得相信你兒子。”
定國公語塞,看來兒子
還真的要自求多福了。
*
翌日。
申時散值後,沈延卿就去了永安侯府。
江一鳴見他來了,就想起他昨日所言,馬上讓人去將妻子請來,對他提議到書房詳談,夫妻倆也沒有異議。
書房內。
錢氏以為女兒闖了什麼大禍,書房門剛關上,她就急聲問:“嘉懿,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延卿不答反問:“江大哥,江大嫂,你們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聞言,江一鳴微愣,但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欣賞之色,笑著道:“那還用說?自然是極好的,你年輕有為,為人謙遜有禮,沉穩持重。”
錢氏讚同地點點頭。
沈延卿又問:“我是不是有點老?”
此言一出,夫妻倆愣住,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他臉上皮膚光滑細膩,半條皺紋都找不著,而且這麵相也不是顯老的麵相,怎麼忽然間問這種問題?
須臾,江一鳴就想起他去年年底說已有心上人,但心上人年紀還小,姑娘的父母可能會因為他年紀大,不同意將女兒嫁給他,現在應該是陷入年齡憂慮。
江一鳴忙安撫道:“嘉懿,你怎麼能這樣想?你才二十二歲,還年輕著,人生才剛開始不久,正處於最好的年華,不然又怎會有那麼多人想將女兒嫁給你?”
沈延卿聽了,非但沒有覺得放鬆,反而還緊張起來,當年殿試都沒那麼緊張,看著夫妻二人,默了半晌,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出醞釀已久的問題:“那若是做你們的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