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皇子到了第一層船艙,幾人不約而同向他行了一禮。
三皇子笑著道:“不必多禮。”
說罷,他目光落在錢冠霖身上,見他瞧著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但又沒有印象,冥想片刻,他才想起這位是永安侯的小舅子,這位公子姓錢,模樣與江三姑娘有幾分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錢公子跟江三姑娘是兄妹。
幾人坐下,一番寒暄。
四個少年郎年紀相仿,也有話題,話題匣子一打開,喝酒、閒談說笑,相處融洽。
江錦琇見狀,便與江錦環一起上二層的船艙,省得看見三皇子就心煩,想著上了二層眼不見為淨。
然而,她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三皇子道:“江大姑娘江二姑娘留步。”
江錦琇腳步一頓,微微蹙起眉頭,麵色不虞地問:“三殿下有事?”
三皇子仿佛沒看到她不高興,麵不改色道:“沒什麼娛樂也挺無趣的,不如我們來打牌?”
榮親王世子附和道:“我剛想說來點娛樂,我瞧打牌就挺好,正好畫舫上有基本的娛樂道具。”
江錦琇掃視他們一眼,道:“你們四個人不是剛剛好?”
三皇子卻道:“四個人玩哪兒有意思?六個人正好換著來,輸了的那個就換下一個上。”
江立瑞和錢冠霖沒有異議。
少數服從多數,江錦琇隻好坐下來打牌,想著就玩牌而已,三皇子也玩不了什麼貓膩,她隨便玩,輸了牌就好,輸了牌馬上遁走上二層,可沒曾想她低估了三皇子。
三皇子忽然提出打牌,就是為了欺負她的,她玩了好幾局都輸不掉,她的上家是三皇子,三皇子一直讓著她,一次又一次幫她贏牌,她玩了幾局沒輸過,三皇子亦然。
瞧瞧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幫她贏牌,她越想遁走,三皇子就越是不給她機會,讓她礙眼也得對著他。
若是換作平常,三皇子哪兒會讓著她?隻會用儘辦法讓她輸,然後嘲諷她,最後把她氣得七竅生煙。
果真是死對頭,怎麼膈應人就怎麼來。
見江錦琇又贏了一局,江立瑞笑道:“二妹妹今晚手氣不錯。”
江錦琇訕笑兩聲,而後惡狠狠地剜了三皇子一眼,語氣不悅道:“三殿下,您已經幫臣女贏了好幾回,還請三殿下高抬貴手彆再幫忙,這讓臣女贏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三皇子一臉無辜:“江二姑娘哪兒的話?明明是你牌好,打牌技術又好,這才贏了牌,與本殿下又有何乾係?”
江錦環見狀,忙道:“三殿下,二妹妹估計是打牌累了,要不臣女替三妹妹打?”
“也好,看來江二姑娘是真的累了。”三皇子輕輕頷首,轉而又對一旁的錢冠霖道,“本殿下也有些罰了,錢公子替上吧。”
江錦琇聽到三皇子前半句話,略微詫異了下,當聽到三皇子後半句,臉色就陰沉下來,她就說這混賬東西不會放棄膈應自己的機會。
三皇子與她一同離座,到一旁坐下,見她氣鼓鼓的翻著白眼,輕笑一聲,戲謔道:“本殿下瞧著,江二姑娘似乎很不服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