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轉眼間已到除夕。
今年除夕太後娘娘鳳體抱恙,明德帝是孝子,斷不會在太後抱恙時大辦宴席,所以並沒有設宮宴宴請群臣及其家眷。
沒有除夕宮宴,對很多人來說略有遺憾,畢竟這是個看見貴人的機會,沒準兒就能遇上好機遇,對另一部分人而言,這種宮宴沒有更好,在家裡跟家人一起度過,其樂融融。
永安侯府就是後者,相比宮宴,他們更喜歡在自己家,自由自在,暢所欲言,不必事事謹慎。
今年除夕,侯府沒能一家團聚,二爺江一鵬與二夫人孫氏不在京城,二少爺江立珩與二少夫人陳氏也不在京城。
江立珩沒有進入官場,跟著自家的商船出海,說是去外海的國家做生意,聽說那些國家的人都金發碧眼,跟大周的人長得不一樣,陳氏夫唱婦隨,也跟著丈夫去見見世麵,現在過年夫妻倆也沒能趕回來。
錢老爺和錢老夫人許久沒有感受過如此熱鬨的氛圍了,看著其樂融融一家人,倒有些舍不得等過了年回自己在京城的家,但幸好兒子過了年就十五,再過兩三年就能娶妻生子,家裡就能熱鬨起來。
除夕夜守歲,長輩們說話,晚輩自然覺得枯燥。
不過,江老夫人也沒有拘著他們,讓家中的晚輩們自己去玩。
江立璘提議道:“大哥,不如我們玩擊鼓傳花,輸了的作詩一首?”
江立琛沒有馬上答應,看著其他弟弟妹妹以及小舅舅,剛打眼望去,就看到自家小妹妹皺巴著小臉連連搖頭,那雙杏兒眼寫著‘抗拒’二字,他莞爾笑,他們家雖然世代書香,但璨璨是最不喜歡讀書的孩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江錦璨就反對:“不好,這對我和二姐姐不公平!”
江錦琇忙不迭地附和道:“就是,不公平,我和三妹妹對詩詞歌賦不感興趣,要我們作詩,我們敢作出來,你們敢聽嗎?”
聞言,江立璘就想起兩位妹妹的作詩水平,露出一副遭雷劈了的表情,能作出那種狗屁不通的詩詞,著實難為兩位妹妹了。
鄭氏看了眼自家弟弟,提議道:“不如這樣,組個隊如何?兩個人為一組,花球無論傳到誰手裡,若是自己作不出詩來,就讓隊友接上?”
江錦琇對此沒有異議:“那可以,我跟三哥一組,我不行還有三哥。”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妹,江立璘自然沒有意見,頷首同意。
江立瑞看了眼自家小妹妹,鑒於他也不能確保自己能作出出彩的詩,果斷選擇才華出眾的小舅舅,一手搭上小舅舅的肩膀,道:“小舅舅,我們一組。”
已經有了兩組,江錦環帶著小侄兒江淩雲玩,並沒有參與他們的遊戲,就剩下四人,江立琛毫無意外的選擇妻子鄭氏,而江錦璨與鄭文彥不得不湊成一組。
江錦璨彎起嘴角笑,對鄭文彥道:“鄭公子,就剩下我們倆了,那我們湊合一下,不過我估計要給你拖後腿了。”
小姑娘眉眼彎彎,笑起來時眼眸裡都帶著笑意,嘴角彎起的弧度都恰到好處的美,笑容很有感染力,看著她笑,嘴角也會不由自主地上揚。
鄭文彥看小姑娘笑靨如花,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轉而抿唇淺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