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都生生錯過,今日似乎比昨日回來的早一刻鐘的樣子,然而他兩次都是晚了一步,他剛到家,璨璨剛離開國公府,且尚未走遠,還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沈延卿蹙起眉頭,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這巧合得有點不正常,小丫頭好像在故意躲著他。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或許也是巧合,可接二連三,那肯定不是巧合。
第三天,沈延卿回來得比前兩日都晚許多,到家門口時,天色已昏暗,也是他剛下馬車,就看到永安侯府的馬車即將淡出視線。
他駐足在原地,麵色複雜地望著那輛馬車消失在拐角處。
很好,那小混蛋就是故意的,故意躲著他,故意等他即將到家再走,故意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一次又一次錯過,就是讓他知道那小混蛋來過,卻又不讓他有機會碰麵。
他嚴重懷疑那小混蛋這樣做是為了氣他,讓那小混蛋來看看母親,那小混蛋來了,但隻要他回來她就離開。
方才,他倒是想追上去的,然而還有事要忙。
等他忙完這兩日,休沐日才能騰出時間去找那小混蛋。
*
江錦璨還真就是故意氣沈延卿的,就連離開國公府都是掐準了時間的。
她找了個借口忽悠自家的仆人,說是最近闖禍了不能見沈延卿,怕挨訓,然後跟自家仆人裡應外合,每次看到信號時就回府,造成每次都碰巧錯過。
誰讓那老男人以前拒絕她呢?
現在想跟她在一起,那肯定不能是她送上門讓那老男人追求的,怎麼也得是那老男人上門追求她。
所以,她這幾天是來看叔祖母了,但也就隻是來看叔祖母,
並不是來看那老男人的。
接連幾天如此,代梅已看出端倪,疑問道:“三姑娘,您跟沈世子吵架了?”
江錦璨搖頭:“沒有啊,我為何要跟他吵架?”
春巧費解地問:“既然沒吵架,那您為何要躲著沈世子?”
江錦璨低笑,見她們臉露憂色,解釋道:“沒有躲他,我隻是沒給他跟我搭話的機會罷了,我是來看叔祖母的,又不是來看他。”
代梅和春巧聽了,麵麵相覷,甚是費解。
須臾,春巧又問:“三姑娘,您是不是不喜歡沈世子了?您最近也沒有去找他。”
“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我還要他做我爹的女婿呢。”江錦璨說罷,她微微抬起下巴,輕哼了聲,“你們放心,他現在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聽著這勢在必得的口吻,倆人再次對視一眼,她們怎麼感覺有點懸呢?
江錦璨又道:“我追著他跑了那麼久,也該輪到他追著我跑了。”
代梅怕她最終會失望,忍不住給她先說個最壞的結果,讓她有點心理準備,道:“三姑娘,奴婢瞧沈世子穩重自持,還不近女色,不像是會追著姑娘家跑的人。而且,您也不必吊死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的。”
江錦璨抿唇笑:“凡事皆有例外,而我想做他唯一的例外。”
聽罷,代梅便沒再勸她,隻願她最終能得償所願,莫要受情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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