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璨是挺好,長相出挑,家世極好,可她克夫,已經克死三任未婚夫,所以就算她再好,也是瑜不掩瑕。
文三夫人就一個兒子,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有任何閃失,奈何兒子又是個倔脾氣,說不入官場就不入官場,再如何逼迫都沒用,若是讓兒子成功追求到江錦璨,那肯定會為了娶江錦璨跟他們鬨,屆時非得鬨得滿城皆知不可,他們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人命關天,她可不想兒子被人克死,最後她與夫君白發人送黑發人。
是以,文三夫人當天晚上,就跟夫君說了這件事,並表明自己的擔憂。
文三爺聽後詫異,雖然他不怎麼相信這些命數之說,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知道江錦璨已經克死三任未婚夫了,惋惜輕歎:“可惜了,江三姑娘各方麵條件都好,若不是因為克夫,我也願意成全天磊的癡心,也為我們三房添些勢力。”
文三夫人愁容滿麵:“三爺,我們天磊是個脾氣倔的,日後估計會為了江三姑娘跟我們鬨,若是把這樣的喪門星迎進府裡,不僅天磊會有性命之憂,就連我們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聞言,文三爺頗為頭疼地蹙起眉頭,若有所思,回道:“那就徹底斷了他的念想,讓他日後沒機會鬨起來。”
“斷了他的念想?”文三夫人愕然,繼而又問,“這怎麼斷得了,我們總不能阻止他的心,讓他彆再想江三姑娘把?”
文三爺啞然失笑:“夫人,你素來聰慧,怎麼這次就聽不明白為夫的意思?”
文三夫人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眉宇間愁雲散去,笑道:“三爺,我們之前為天磊挑選婚事的時候,倒是有幾家是挺好的,就是目前還不知該選哪家,原本還想再觀察一會兒的,但如今是刻不容緩。”
文三爺沉吟片刻,回道:“就選張家的吧,張家姑娘跟天磊也算是青梅竹馬,且張家姑娘似乎是對天磊有意。”
文三夫人沒有異議,她也是比較中意張家的,原本打算再過一兩個月,觀察好了再給兒子定親,然後明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就娶親,等成家後,兒子也會沉穩許多,懂得上進,會聽他們的勸入朝。
如今,既然兒子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那麼計劃就得提前一兩個月。
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兒女的,理應遵從父母的安排,畢竟做父母的並不會害了他們。
文三爺忽然問:“那可需要跟天磊說一聲?”
“不必。”
文三夫人想也不想便搖頭,道:“原本我就沒打算跟他說定親的事,所以這些日子相看親事都是瞞著他,等親事定下來,他不娶也得娶,就他那叛逆的性子,跟他說了,那還能定得成功?況且,他如今還心悅江三姑娘,那更加不能跟他說。”
文三爺覺得此言有理,便同意了妻子的決定。
夫妻倆意見一致,行動也迅速,也就三天時間,文三夫人就請媒人去張家給兒子提親。
而張家原本也有意與承恩公府結親,畢竟自家姑娘說非文天磊不嫁,如今承恩公府請媒人來提親,那剛剛好。
兩家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敲定了子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