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錢氏聽到女兒從國公府回來,便前往瑤光院看女兒,見女兒四仰八叉地躺在軟榻上,毫無姑娘家形象,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女兒這儀態,也就隻有在人前的時候端莊得體,私底下就像個假小子似的,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她輕笑了聲:“璨璨,這回躲得挺及時的,一躲就是半個月。”
她來時沒有丫鬟稟報,聲音忽然響起,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異常突兀。
江錦璨原本在閉眼假寐,冷不丁的聽到母親的聲音,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坐在軟榻邊沿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母親,她訕笑著問:“娘,您怎麼來了?”
錢氏反問:“怎麼?不歡迎娘過來。”
“怎麼會?”江錦璨挪了挪身子,撒嬌般抱著母親的手臂,腦袋在那手臂上蹭了蹭,“娘,半個月不見,我可想您了,今兒見著,我這心裡甚是高興。”
錢氏嗔怪地瞪她一眼:“甚是想我,卻沒想過回來看我,璨璨可真是有心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江錦璨輕輕搖了搖母親的手臂,軟著聲音撒嬌,言罷直接蹭進母親懷裡,緊緊抱著母親的腰。
嬌嬌軟軟的女兒就在懷裡,那雙純真的眼眸眼巴巴地凝望著自己,錢氏霎時間就慈母心泛濫,原本有心想訓幾句,這會兒卻軟和了語氣,點了點女兒的額頭,無奈道:“你這丫頭每次闖了禍,你就拿嘉懿當保護傘,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你想讓嘉懿每次都護著你,一闖禍就找嘉懿?”
江錦璨在母親懷裡蹭了蹭,聲音軟糯地喊了聲:“娘~”
錢氏原本就疼她,平時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這會兒她撒撒嬌,便被她磨得消了氣,卻還是板起臉道:“為娘不是你小叔叔,撒嬌沒用。”
見母親嚴肅著臉,江錦璨知道無法蒙混過關,隻好道:“娘,是三皇子欺負二姐姐在先,他老是欺負二姐姐,著實太過分了,我看不過眼才動了手。”
錢氏嗔怪道:“你們姐妹倆打架倒是挺爽的,就是哭了你爹和你三叔,在你們打了三皇子的次日,就進宮想皇上請罪。”
“爹和三叔進宮請罪了?”江錦璨愕然,完全沒想過還有這茬,心裡有了悔意,這回是她們衝動了,她們應該暗戳戳的欺負回去的。
錢氏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語重心長地教育:“無論皇上是否知曉此事,身為臣子的態度必須有,否則日後就會成為禍患,常言道千裡之堤,毀於蟻穴,像我們家這種簪纓世家,站得越高,就越要謹言慎行。”
江錦璨聽後沉默了會兒,而後神色認真地點點頭:“娘放心,我以後若是要做什麼,也不會明著來,將把柄交到彆人手上的。”
這是要暗著來的意思。
錢氏深深望了女兒一眼,並沒有批評女兒,江家的人,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雙倍奉還,不主動惹事,但也不怕事。
她溫聲道:“璨璨日後行事,心裡有數就好,凡事多思量,方可避免走錯路。”
江錦璨不動聲色地觀察者母親的神色變化,見母親臉上已無慍色,試探著問:“那這次的事?”
“這次的事已經過去,為娘就饒了你,但下不為例。”
錢氏說著,見她麵色一喜,喜色染上眉梢,又道:“這半個月有你小叔叔和叔祖母慣著,怕是玩瘋了,接下來半個月不許出門,給我好好收收心。”
聞言,江錦璨笑容瞬間凝固,這不就等於禁足半個月?看到母親那不容置喙的神情,她隻好僵著笑容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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