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祖母尚在,他們家和二叔一家早就分家了。現在若是分家,彆說二房會死賴著不肯答應,就是祖母也不會同意,這是最難搞的。
他憤然道:“嘉懿,你可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我覺得還真就是那狗東西嫁禍給我的。”
沈延卿抿唇淡笑,不疾不徐道:“既然現在分不了家,那就把你們大房摘乾淨,再下手將他們收拾一頓,讓他們再也不敢搞什麼事。”
傅雲崢臉色僵住。
沈延卿看了他一眼,接著道:“靈筠,既然你爹下不了手,那就你來,讓他們肆無忌憚的蹦躂,遲早是個禍害。彆忘了,若不是有你們大房撐著,他二房什麼都不是,二房若是鬨出什麼大事,你們也得跟著遭殃。”
聞言,傅雲崢臉色微沉,眼底掠過狠色,心裡就有了計較。
見好友一臉決然,沈延卿再給他下一劑猛藥,淡淡道:“靈筠,仁慈是留給對自己好的人,對於某些人,那是不需要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神色溫和,語氣淡然,說出來的話卻令人膽寒。
傅雲崢受教地頷了頷首,如今心底已有初步計劃,他以前有那麼一瞬想狠狠收拾二叔一家,卻一直沒做,經嘉懿這麼一說,他瞬間就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他含笑道:“嘉懿,我想也就璨璨那丫頭才會覺得你溫柔可親,最善良美好不過了。”
沈延卿側過頭,眼神涼涼地睨著他。
倏然間,傅雲崢就莫名的覺得有點冷,對上他那冷厲的眼神,好笑道:“行行行,你是最美好的人,最溫柔善良不過了。”
沈延卿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抿了一口茶,而後放下茶杯,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掛在腰間的平安扣。
傅雲崢眼力好,很快就看到沈延卿手上的平安扣,那是一枚上等和田玉做的平安扣,淺藍色的流蘇,淺藍色不分男女,男女佩戴皆可,但這個顏色比淺藍還要淡一些,略顯女氣,不過戴在嘉懿身上也毫無違和感,大抵是因為麵容太過俊美。
不過,傅雲崢總覺得這枚平安扣在哪兒見過,反正就不
是在好友身上看見的,好友以前就算佩戴玉器,也沒試過戴平安扣,這種比淺藍還要淺色一些的顏色更不會用。
電光火石間,傅雲崢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麵,他倏然瞪大雙眼,驚愕不已地望著沈延卿手中的平安扣。
是璨璨那丫頭的!
因為沈延卿的關係,傅雲崢也熟悉江錦璨,他在江錦璨那裡見過這枚平安扣,這枚平安扣是江錦璨時常佩戴的。
姑娘家隨身佩戴的飾品,若是不小心弄丟了被彆人撿了,都要惹出大麻煩,璨璨那丫頭的貼身飾品怎麼就出現在嘉懿身上?就算是叔侄,也不該如此。
傅雲崢猛然間又想起剛不久前想的問題,嘉懿的寵愛、溫柔和耐心,都僅限璨璨那丫頭,這超乎叔侄之間該有的寵愛,已經有那麼點偏向於男女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