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瑞倒是不慌,但見妹妹眉頭緊皺著,柔聲安撫說:“璨璨彆怕,沒事的。”
江錦璨眉頭皺得更緊,她知道四哥是哄她寬她的心,那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沒事?若是爹知道了肯定生氣,到時候四哥少不了受罰。
見妹妹愁眉不展,江立瑞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許公子有錯在先,回家跟爹娘報備一下剛才的事,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有什麼事咱爹擺平,咱爹是永安侯,還是左都禦史大人,怕什麼?”
說罷,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若是爹罰我跪祠堂,你可要記得偷偷給我送吃的,送喝的,好吃好喝供著你哥哥,知不知道?”
江錦璨被他這話逗笑了,眉宇舒展:“那是必須的,就算餓著我自己都不能餓著四哥。”
江立瑞又道:“璨璨,那姓許的嘴欠,他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江錦璨傲嬌地抬了抬下巴,語氣裡都透著對許公子的不屑:“四哥,說我閒話的人多了去了,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的確不配。”江立瑞笑著點了點頭,掃視一眼四周,又問,“你怎麼出來的,我們家的馬車呢?”
江錦璨指著書齋的方向:“在書齋門口停著,我從書齋出來,想著逛一逛,就沒讓車夫跟著。”
江立瑞頷了頷首:“走,我們先回家。”
江錦璨應了聲,沿路折返,回到方才買話本的書齋。
書齋離永安侯府不遠,用不著半個時辰就回到家門口。
過了垂花門,江立瑞想著父母等會兒得知自己當街毆打人會動怒,便讓妹妹先回瑤光院。
可江錦璨哪會讓他獨自承受,說什麼也不樂意,執拗得很,非得跟著一起去,爹娘罰四哥的時候,她還能幫忙求求情。?江立瑞拿她沒轍,隻好妥協:“那好,我們一起過去。”
日落山西,天色已有些昏暗,江一鳴早已散值回家,今日難得公務不繁忙,有空閒時間在家陪陪夫人,眼見就快要用晚膳了,正準備讓丫鬟擺膳。
卻沒想到來之不易的夫妻單獨相處時光被孩子們打攪了,本該在京畿大營的小兒子回來了,還連同女兒一起過來找他們。瞧一雙兒女臉色凝重,他們就知道出事了,且還不是小事,不然也不會找到他們跟前。
見慣了大場麵,江一鳴倒也淡定,覷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有什麼事,先進屋再說。”
四人進屋,並沒有讓丫鬟跟著。他們進屋後,還讓丫鬟把門關上,畢竟有些事是不能讓丫鬟聽見的。
江一鳴目光落在小兒子身上,沉聲道:“瑞兒,彆告訴為父你又闖禍了,為父以前可沒少教育你切忌行事衝動。”
還未等江立瑞回話,江錦璨就搶先答話,氣呼呼地告了個狀:“爹,有人詆毀我,您是不知道,那許家公子有多可惡,竟然說我克夫,我就該去尼姑庵過一輩子,彆出來繼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