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苒朝著裡麵看,看了半天搖頭。
“什麼都沒有啊?
如果這裡麵有怨戾之氣我不可能感受不到。”
蕭安樂點頭,的確,秦舒苒身為魂體,她對那些鬼物的感知最為敏銳。
如果有,不可能逃得過她的感知。
“但如果有人故意將氣息掩蓋了呢?”
聽蕭安樂這麼一說,秦舒苒的麵色凝重起來。
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想明白了,這姐妹不戀愛腦的時候,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那我現在就去聶府中找找看,要是讓我發現是誰敢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腳,看我不扒了他的鬼皮!”
她這話把蕭安樂給逗笑,對著聶府抬抬下巴。
“去吧,是時候考驗一下你的能力。
剛才考驗完二哥的並不理想,看看你這邊怎麼樣。”
秦舒苒下巴一抬,看向蕭安樂。
“你說這話,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雖然我剛開始沒有注意到,但被你提醒過我還能再找不到,那我得有多蠢?
你就在這裡坐著等我回來。”
蕭安樂本來也沒打算要動,她在這坐著挺好的。
看著她飛到聶府,蕭安樂掐指算算,然後從荷包中拿出一張符紙,對著聶府上空扔去。
符紙在聶府上空形成一個屏障,暫時將聶府上空給籠罩起來。
趕來的謝司明,看她坐在樹上晃著腿,看上去好似很是悠閒,卻打出結界把聶府給籠罩其中,很是好奇。
“這是為什麼?”
蕭安樂看著他,笑笑。
“自然是怕裡麵的人跑掉,發現最近有不少女道觀下山入凡塵。
而這些人偏偏一個個都是給人做妾的,實在是不爭氣的很。
你說她們有一身本事乾什麼不好,為什麼要給人做妾?
難道就不能找個正妻當當?”
謝司明聽她這麼說,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那麼這些下來給彆人做妾的女子是否帶著什麼目的呢?
若是沒有目的,就憑她們的本事,我倒不信了,難不成還能是真愛?”
“彆扯了,哪來那麼多真愛,其他的我不清楚,你看看這邊這個。
生孩子的人,孩子生完都會有胎盤,也稱為紫河車。
紫河車可入藥是補氣血,美容養顏,調節內分泌,但有些人會用才三個月大的嬰兒那小小胎盤來供給小嬰靈。
這聶府的丫鬟就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那個跪在地上扶著肚子的丫鬟便是始作俑者。
咱們在外麵等一會兒,看看秦舒苒是否能將人帶出來。”
沒過多久,秦舒苒真的帶著那剛才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丫鬟出來。
蕭安樂和謝司明對視一眼。
“咱們進去。”
謝司明立刻伸手攬著她的腰,將她給摟在懷裡,這溫香暖玉一入懷,讓謝思明心跳莫名加快。
蕭安樂的發絲撩過他的唇,又讓他想起了上次在大街上蕭安樂吻他的事。
抱著蕭安樂腰的大手緊了緊。
感受到腰間手掌的火熱,蕭安樂唇角勾起,內心還是很愉悅的。
這個男人有點悶騷,不會主動撩啊!
謝司明抱著她二人一起飛身落在聶府院中。
秦舒苒見到他來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燁親王總給她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隻能說,不愧是揮手間下令屠城的燁親王,果然坊間傳聞沒有錯,燁親王賽閻王。
蕭安樂看她那樣子有些好笑,目光轉移到那位姨娘的臉上,再看向她的肚子。
“又不是真的有孩子,裝什麼裝?
既然沒了便是你們母子緣分未到,何不放他去投胎轉世,說不得來世還能再續母子親緣。
你為強留他在人間陪你,做這麼多真的值得嗎?
為了三個月大的紫河車,平白害死一個對你有惻隱之心的善良之人,你心中毫無悔意嗎?”
那丫鬟,此時哪有剛才跪在地上磕頭時的怯懦卑微。
直接掙脫了秦舒苒,下巴一抬,目光淩厲的看著問她話的蕭安樂。
“惻隱之心?
我承認蕭姑娘,你的道術的確是在我之上,自認手段已經很高明了,卻還是沒有瞞過你。
惻隱之心,那你可知道這入贅聶府的贅婿,原本就應該是我的未婚夫。
要不是我上山學藝耽誤了兩年,他根本不會入贅到聶家來做聶家的贅婿,受那個善妒成性的女人約束。
等我回來,我家中已被大水淹沒親緣斷絕隻剩下他一人。”
蕭安樂聽她說到這裡就忍不住搖頭。
“那你可知你為何會親緣斷絕?
入了這一門,便會有五弊三缺,親緣斷絕是你該應的劫。
就算他之前是你的未婚夫,可他已經是聶家婿,事已成定局,你不應該再牽扯進來。
憑你這一身本事,不管在哪都能夠混得好。
若是再做做善事,累積一些功德,來世你投胎定能投個絕好的人家,不是公主也是國公府。
可惜你卻用這一身本事來作惡,關鍵你還遇到了我,正好送上門給我做功德嘍!”
那丫鬟這會兒渾身氣勢,根本不是一個丫鬟該有的,她攤牌了,她不裝了。
目光冷銳的看著蕭安樂。
“蕭大小姐,你彆以為你也在山上學了幾年,就有資格口口聲聲的來說教我。
我倒是不想害死她,可她知道我懷了身孕之後,就想將我遠遠的送走。
她身邊的人擅自作主,給我灌了落胎的藥,可憐我的孩子才三個月就沒了。
那他的孩子憑什麼要活過三個月?
用她兒子的紫河車,給我兒續命,哈哈哈哈哈哈,原本我都計劃的好好的,
沒了她整個聶府就是我和嚴州的,原本她人都已經死了,是你對不對?
蕭成嶺是你二哥,是你讓他來毀掉我這一切的。”
她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就要拍在蕭安樂身上。
“去死吧!”
謝司明見此抓著蕭安樂就要替她擋下。
蕭安樂趕緊一個轉身,後踢,將她手裡的符給踢到半空。
與此同時,紅翡散出現在她頭頂,將她給罩住。
紅翡傘出現的瞬間,就已經將那符攪得稀碎。
變故陡然發生在這片刻間。
蕭安樂看著謝司明,見他站好了抬腳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