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這話一說,對麵國子監司業家那位薑小姐,一臉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她的衣裳。
“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穿的是雲絲錦?
這雲絲錦那麼珍貴,你怎麼可能會有?”
蕭安樂聳聳肩。
“你自己沒有,不代表彆人就沒有。
你怕是忘了,我和朝華郡主關係這麼好,她有的我自然也會有。”
說話的時候外麵又走進來一人。
“這個我可以做主,蕭姑娘和朝華郡主關係的確是好。
並且蕭姑娘身上的絲雲錦也是朝華郡主送的。”
“玉然郡主?!
見過玉然郡主。”
和薑姑娘在一起的那位孟姑娘趕緊行禮,薑姑娘聽她行禮,也趕緊跟著行禮。
“見過玉然郡主。”
玉然郡主直接無視她們二人,走到蕭安樂身前。
“蕭姑娘上次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正好這次在這裡遇到了咱們一起。”
蕭安樂沒想到她竟然能夠大大方方的提起被抓一事,便也點頭。
“如此,那便一起吧,這是我家妹妹,珈禾。”
三人一起走了,留下原地那兩位互相對視一眼。
“這個姓蕭的本事還真是不小,竟然連玉然郡主也被她攀上了。
孟姐姐,難怪你說她不一般,還真是,難怪孟姐姐要在她手上吃癟。
這個蕭家姐妹,我看她們身上那衣服,分明是已經穿過幾次的,根本不像是新衣裳。
搞得好像隻有她父親是清正廉潔的官一樣,裝什麼裝誰還不會了?
下次咱們也穿著舊衣裳出來參加宴會。”
被她這一提醒,孟姑娘立刻反應過來。
“你還彆說,他們姐妹怕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吧?”
“肯定就是的,哼,誰家父親還不是清正廉潔了,就他父親兩袖清風,要她們一件衣服穿了幾次宴會還拿出來。
下次宴會咱們還穿這次這身。”
二人商量著走進去,蕭安樂這會兒和玉然郡主說話,蕭珈禾跑去找她那位禦史家的手帕交去了。
玉然郡主一臉感激的看著蕭安樂。
“多虧你當時及時把我給救出去,要不是你算到了我在哪兒,怕是我這輩子都結束了。”
蕭安樂笑笑。
“玉然郡主彆這麼說,我可是收了銀子的,自然要把你給找到。”
“那也是你厲害,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我,甚至還敢冒充道士去找我娘騙錢,這些人膽子一個個大的很,怕不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
蕭安樂在一旁聽著,有些話她也不適合說,就陪著笑,知道玉然郡主今日找自己定是有事。
“是啊,膽子的確是大,郡主沒事就好。
對了,這次宴會怎麼沒有看到朝華郡主?
那丫頭不是最喜歡湊熱鬨的嗎?”
說起這個玉然郡主就想笑。
“彆提了,朝華郡主最近被三公主給禁足呢!”
“咦?”
蕭安樂還真不知道這個事。
“真的禁足了,這是為何?”
“她呀,調皮的唄!
這麼大的姑娘,弄了個丹爐說要煉丹,結果你猜怎麼著,炸爐了!
不僅把房子炸個大洞,還差點把自己炸死。
三公主這可不來氣了嗎?
哪裡能讓她繼續,再讓她繼續,把房子炸沒了倒沒什麼,要是把她自己給炸死,那三公主不得哭死。
蕭安樂無語。
“她煉什麼丹?”
“那誰知道呢?”
蕭安樂覺得自己得抽空去看一眼這姑娘怎麼個情況。
好笑的搖頭,就聽玉然郡主道:
“鐘姑娘,我可否請你幫我算一卦?
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姑娘解惑。”
蕭安樂心道,來了。
“有的時候這活得太清醒,不一定就是好。
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姑娘想問的事,你自己心裡其實應該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呢?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小姐,我可不想禍從口出啊!”
聽蕭安樂這麼說,玉然郡主麵色凝重。
“這麼說,我猜想的是真的?”
蕭安樂:“其實真真假假也不重要。
真的很重要嗎?
日後郡主要嫁人生子,和二公主府的關係自然越近越好,鬨翻了對誰都沒好處的。”
聽她這麼說,玉然郡主的手有些顫抖。
之前她就有所懷疑,這會兒來,也是想找蕭安樂證實一下。
聽到蕭安樂這麼說,她心中所想便有了印證。
蕭安樂也不打擾她,等她慢慢消化,其實玉然郡主心裡早有準備,如今不過是得到了證實而已。
“多謝蕭姑娘,我想一個人靜靜。”
蕭安樂笑笑起身走開。
剛走出去就遇到了那個薑小姐,蕭安樂腳步一轉就打算轉身。
今天她得找個機會去前院,正想往前麵去,就遇到這位薑小姐。
“蕭姑娘見到我你躲什麼?
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蕭安樂見她竟然還主動叫住自己,那自己乾脆也不走了,而是轉過頭看著她。
“我主動躲著你,不是我做了什麼虧心事,而是你身上黴運太重,和你靠的太近,容易倒黴。”
這話不管是誰聽了估計都要炸毛,尤其是這位薑小姐聽她這麼說,立刻沉下臉。
“你說什麼?
蕭安樂攤攤手。
“我說什麼你沒聽見嗎?我看你身上不僅黴運重,你這耳朵還不好。”
果然這個薑姑娘聽了她的話立刻炸毛。
“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我要倒黴,你敢詛咒我?
蕭安樂搖頭。
“我可沒有詛咒你,我這人一向是實話實說。
從你這裡就能看到你家最近有事,而且還不是小事。”
那位薑姑娘本能的反駁
“你胡說八道,我家太平的很,不知道過的有多好,我看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們過得好,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蕭安樂嗬嗬一聲。
“你這話就有意思了,我嫉妒你乾什麼?
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我隻是看到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