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我知道了。
大白天的對其陰氣有損,要不等晚上我們再過來。
我先去張家看看那位小姐,那位小姐應該還沒有下葬吧?”
李夫人抹著眼淚哭。
“那位小姐在仵作驗屍之後,已經連夜下葬了。”
“這麼快?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李夫人也覺的。
“可是官府那邊我實在是沒有門路,也沒有能力為我家老爺申冤,我家老爺行醫多年救人無數,怎麼可能會開錯藥方害死張小姐呢?
定然是他們的藥搞錯了,可當時把藥拿出來的時候又沒有問題,本以為是有人調換了藥渣,可卻沒有。
我家老爺實在是太冤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安樂聽她這麼說。
“行,我去張家看看,晚上的時候我來見一見李老爺,他怨氣這麼重,看樣子也覺得自己是冤枉的,所以還沒走遠呢!”
聽蕭安樂這麼說,李夫人連連點頭。
等到出了李府,他們又去了那位死去的小姐府上。
這位張小姐,隻比這李老爺早死不過一兩天的功夫,怎麼這麼快就下葬了,這裡麵沒貓膩才怪。
安樂來到這位張小姐府上的時候,就看到這府上竟也有怨氣不散。
好了,這一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有貓膩。
“走吧大師,咱們先去吃飯,晚上的時候再來。”
無念大師今天和她一起走了一天,這會兒聽他這麼說,晚上竟然還要出來,念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比我更像一個苦行僧,這一天都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蕭安樂攤手。
“我能怎麼辦,為了生活!”
不回蕭府吃飯了,咱們下館子,找家酒樓吃,今天賺了錢,我還不得吃點好的。
我這明明是個算命的,卻要破案,這根本就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
回頭可不能再開這個口子了。”
無念大師看破不說破,
覺得她下次肯定還會再接。
二人坐在酒樓靠窗的包間,蕭安樂伸頭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個熟人。
不對,不能算熟,隻能說是認識。
“那不是我那大舅舅嗎?
他這偷感十足的,這是要去哪兒?”
往嘴裡塞一口糕點。
“大師,有情況,走!”
無念大師往常坐在那裡念經都能念一天,跟在蕭安樂身邊那是一刻都不得閒,剛坐下來吃完,又有情況?
無奈的起身跟著蕭安樂走出去。
“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麼?”
蕭安樂:“我發現我那位大舅舅鬼鬼祟祟往那邊去。
搞不好是偷偷養了外室之類的。”
無念大師沉默了。
他以為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原來就這?
“蕭姑娘的好奇心也未免太過旺盛。”
蕭安樂搖頭。
“我這可是因為認識,我才好奇的,要是換做不認識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好奇呢?”
她實在是好奇這位大舅舅,偷偷摸摸的想要乾什麼?
為了能夠更好地吃瓜,蕭安樂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順便給無念大師也拍了一張。
兩人就這麼正大光明的跟在蘇家大舅身後,來到一處宅子。
蕭安樂激動。
“大師怎麼樣,我就說吧,他肯定是在養外宅。
之前就算過他是有兒子的,這會兒竟把外室也帶到了京城。
雖然說蘇大舅母那人不咋地,蘇大舅當初成親的時候,全靠大舅母的娘家提攜才有了如今這般。
所以他自然是不敢將外室,帶到大舅母麵前。
走,咱們去看看被他養在外麵的女人,長得什麼樣?”
無念大師無奈的跟蕭安樂進到宅子裡,蕭安樂看到自家大舅果然摟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外宅。
聽他們對話好像自家的便宜大表哥也來了京城?
這還真讓蕭安樂好奇,到時候蘇家那位舅母會是什麼表情?
“明天蘇召就到京城了,老爺你可打算怎麼安排他?
聽那女人這麼說,蘇大老爺道:
“跟著我經商有什麼出息,自然是走官途!
我怎能讓我的兒子和我一樣做個商戶,便是做到了皇商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看人家的臉色。
所以經商這一條路沒有走的必要,我打算讓坤王給蘇召謀個差使。
等到時候咱們兒子當了大官,他們楊家還不得看咱們的臉色?
屆時我就可以把你正大光明的接近府裡。
那女人聽他這麼說,確搖頭。
“老爺我才不進府呢,進了府裡就要被那女人搓磨,還得天天給她請安,哪裡比得上我在外麵自在。”
蘇大舅聽她這麼說,立刻哄著。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不進府就不進府。”
那女人又有些擔心。
“蘇召如今還隻是個秀才,能夠謀到一官半職嗎?”
“這你不用擔心,有坤王,到時候讓靜蓉吹吹枕邊風,沒什麼辦不到的。”
看他們兩人進屋,蕭安樂和無念大師這才離開。
無念大師不理解。
“此事和你又無關係,何須知曉,為何感興趣。”
蕭安樂看他這樣搖頭,
“大師你真是一點吃瓜的精神都沒有麼?
再說這事也不是完全和我沒關係,畢竟那是蘇家是我外祖家,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關係的。
既然我知道了這麼一件事兒,那我可得把這事告訴我那個娘,到時候我娘必定會去蘇府。
這要是一鬨開,唉,那可就熱鬨了。”
“施主精力可真是旺盛。”
兩人說著話還沒走多遠,忽然周圍暗下來。
蕭安樂指著前麵。
“大師你看,有些人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還自己招惹我,我這一天這麼忙,還得和他們鬥法。”
龍雲山的人果然不死心,竟又有人在伏擊自己。
伏擊她就伏擊她吧,伏擊了她,可不能再伏擊蕭家彆的人了。
蕭安樂站在原地看向身旁的無念大師。
“早知道這隱身符不撤了,讓他們看不見我就沒辦法對付我。
大師你去一旁待著,省得濺一身血。”
無念大師口宣一聲佛號。
“施主莫要多造殺孽,廢了他一身修為便是。”
蕭安樂轉身對無念大師豎起一個大拇指。
“大師可真是慈悲,那我問問他願不願意。”
對麵那長得尖嘴猴腮穿著一身道袍,手拎拂塵的中年男人,小眼睛眯縫著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