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酒樓蕭安樂算是明白他那句“彆心疼”,是什麼意思。
“二哥你真是夠了,你這是逮著一隻羊往死裡麵薅啊?
連續點了十二桌飯菜,你丫的你點酒席呢?
還桌桌都是上等佳肴,你是想乾啥?”
蕭成嶺聽她這麼說就笑的人開懷。
“妹妹你就錯了,我從這次被困在陣法中,總結到了一個經驗。
就是我的儲物荷包裡不管缺什麼,都不能缺吃的,不然我被困在陣法中十天半個月豈不是要餓死?
這十桌還隻是正餐,我還有十桌糕點沒點呢!
等下再去買上一個攤位的零食。”
蕭安樂:……???
“你這,彆說羊,駱駝都能被你薅禿了。”
蕭成嶺哼哼一聲,斜眼看她。
蕭安樂擺手。
“行行行,你就點吧點吧,你妹妹我有錢。
不就是吃的嗎,管夠!”
但是彆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儲物荷包裡除了吃的符也絕對不能少。
回去就給我畫符,畫個三天三夜不許出門。
不多攢點符,到時候真遇到了厲害的道士,人家可不會放水更不會指點你。”
有了這次的經驗,蕭成嶺已經充分認識到符的重要性。
“放心,有了這些吃的,彆說三天,我能閉關一個月!”
蕭安樂最後掏錢付了七百兩,肉疼,心疼。
瞪一眼自家二哥,默念,親的,親的,親的。
除了自家二哥這個身份,他還是自己的徒孫,好吧,自己這個師祖對徒孫好些無可厚非。
說起徒孫他就想到了周闖。
“你要閉關一個月得跟周闖說一聲吧,現在他可是你的上峰。”
蕭成嶺一想也對。
一行四人正要回去,就見到自家小妹帶著墨菊,拎著個食盒歡快的去了筆墨鋪子。
“小妹這幾天出府有些勤啊!
她還拎著個食盒去筆墨鋪子,難道打算去筆墨鋪子裡一邊吃糕點一邊喝茶,感受書香氣嗎?
什麼時候這麼有雅興了?”
蕭安樂一看自家小妹,眉頭就皺了皺。
“你隻看到這些嗎?
難道你沒看到小妹有爛桃花纏身,走,這爛桃花這麼明顯,我就是不算親人都能一眼看出來。”
蕭成嶺吃驚。
“我要學的還太多,快教教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一旁的無念和尚,阿彌陀佛一聲。
“施主應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蕭安樂:“大師說的對,但事關我家親妹妹,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我終究還是做不到大師的境界,要不大師怎麼是佛呢?
而我隻是一個凡人,還可以是個煩人,專門煩那些生了壞心思的人。”
走進筆墨鋪子,正在吃糕點的墨菊,差點嗆到。“咳咳咳,”
完了完了,她看見兩個主子過來了,二小姐完了。
看在她給自己吃糕點的份上,自己隻能替她默哀一秒。
腳跟生了根一樣不敢動,她家主子氣場太強大了,雖然二小姐對自己好,自己很感動,可現在她真不敢動。
蕭安樂進來就直接朝著裡麵來到雅間,看到自家妹妹在替人磨墨看人家書生在一旁抄書。
真是紅袖添香啊!
蕭珈禾看見自家大姐進來,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立刻乖乖站好。
“大姐,你怎麼來了?嗬嗬,我,我這是讓徐公子幫忙抄兵書,打算送給父親做壽禮,大姐你彆誤會哈!”
蕭安樂點頭。
“我沒有誤會啊,我會誤會什麼?
隻是,你要抄書給父親做壽禮的話,我覺得這位公子不合適。”
蕭珈禾心虛的很,聽蕭安樂說不合適,驚訝的看自家大姐,試圖為這位徐公子解釋。
“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位徐公子他人品很好的,隻是出身寒門,和他秉性高潔。”
蕭安樂點頭,“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走到蕭珈禾身前,蕭安樂在她眼睛上點了點。
“但有時候這看人啊,不能隻用眼睛看得用天眼看!
我暫時看了你的天眼隻有半個時辰,你好好看看他身後的那對母子。”
他徐公子見到蕭安樂進來,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筆站起來準備行禮,被蕭安樂一張定身符給定在了當場。
蕭安樂伸手握住自家妹妹的手,讓她看到了徐公子身後的那對母子鬼。
如果隻是要看那對母子鬼,她可以給妹妹開陰陽眼,並不需要天眼。
天眼還有一個作用,便是可以由法力高深的蕭安樂帶著她,親臨當場,如同站在現場看到被殺之人死前的一切。
隻是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而已。
蕭安樂和蕭珈禾麵前的場景變化,這種情況也是必須要有人護法。
謝司明在場,她知道謝司明一定會給自己護法,才放心的去做。
蕭珈禾驚訝的發現,麵前的場景變成了一處茅屋。
“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這是在哪兒?”
蕭安樂拉著她的手指著前麵讓她看。
“你看那個是不是徐公子?”
蕭珈禾一看,正走進茅屋的可不就是徐公子,隻是此時,他身上穿著的衣服甚至帶著補丁。
“走吧,進去看看,我帶你來的是徐公子進京之前的時間。
這場景無法虛構,皆是真實存在,猶如帶你回到了過去,任何事情無法改變,你隻能看。”
蕭珈禾驚訝的點頭,然後就看到那位徐公子走進茅屋中,身材瘦弱膚色暗沉的女子迎上前。
“夫君今日為何這般高興?”
“夫君?
姐,他,徐公子竟然成親了?”
蕭珈禾瞬間就傷心起來,好難過。
隻是他還沒等難過,就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徐公子,竟然把他家夫人給推倒在地,拿著硯台砸向他家那位夫人的頭。
蕭珈禾被這樣的徐公子給驚到了,這樣的徐公子猶如地獄魔鬼一般恐怖。
“他他他在乾什麼,他瘋了嗎?”
“相公,相公你做什麼?
相公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麼氣?
彆打我,彆打我好不好,不要!”
“娘,娘,爹你為什麼打娘,嗚嗚嗚,娘!”
“還有孩子?
這,這孩子有三四歲了吧?”
“滾!”
姓徐的書生一腳將孩子給踹倒在地。
“你也給老子滾開,我馬上就要進京趕考,張員外願意資助我一千兩,你知道一千兩是什麼概念嗎?
隻要我去了京城,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我,我早就受夠了,如今這貧寒的生活。
一個個的隻知道張嘴向我要錢,就知道伸手要錢。
我不累嗎?
我每日辛苦練字隻為了抄更好的書,賺更多的銀錢,可是你們呢隻會伸手要錢。
也看看你這窮酸的樣子,既然你什麼都不能給我,那就給我去死!
以後去了京城,我便可娶高門小姐,你們隻會成為我的絆腳石!
沒有人會查到我曾經娶過妻子,因為我和你根本就沒有婚貼,就算官府都未曾備案過,所以,你們去死吧!”
蕭珈禾捂著眼睛,不敢去看他把人打得頭破血,又把孩子摔死,然後放了一把火。
他踉踉蹌蹌從火堆中跑出來,眾人隻以為他是僥幸逃出,他妻子和孩子運氣不好都沒能幸免。
蕭安樂帶著蕭珈禾看完這一段就睜開眼。
蕭珈禾再看向這徐書生的時候,哪還有什麼愛意,隻剩下一臉驚恐。
“你,你太可怕了!
我要報官,大姐,我要報官把他抓起來,他就是殺人凶手。”
“那是你的妻子孩子,你怎麼能忍心下死狠手?
你還是人嗎?”
“蕭姑娘,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話,小生從未娶親生子,談何妻子兒子?
蕭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
蕭珈禾拚命搖頭。
“不會的我不會搞錯的,我親眼看見你殺了你的妻子和孩子。
你打破了你妻子的頭,將你的孩子踹倒在地,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端方君子,卻沒想到你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你是魔鬼,我要告發你,我要讓他們這死被世人所知。”
蕭安樂在一旁點頭,朝後看一眼,墨菊飛快的跑出去報官。
“天啊,這男人太可怕了,簡直人麵獸心!”
蕭安樂用真言符讓他實話實說,這人,殺人償命是沒跑了。
帶著受了心傷的自家妹妹回府。
“彆難過,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你年紀還小,以後還會遇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你要是拿不準就讓我看一眼。”
“哇啊啊,大姐我好難過,嗚嗚嗚,我感覺我以後不會再愛了!”
蕭安樂無語。
“沒事,過段時間就好,時間會撫平所有傷痕。
你要是難過就去做糕點吧,多做些。
你二哥最近特彆喜歡吃糕點,做完了全都送給他吃!”
蕭成嶺:……嗬嗬!
讓人給老和尚安排去了客院,就在聶景軒的院子旁邊。
聶景軒自從上次受打擊之後就去找他師父去了。
蕭安樂才不會阻止任由他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那師父。
可能是崇明道長知道這徒弟不靠譜,一直沒見他。
蕭安樂放在聶景軒身上的追蹤符一直沒有傳來消息。
“人走了就不管他,把這院子給他留著,說不定哪天他就回來了。”
謝司明皺眉。
“他還想回來?”
“誰知道呢,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得去給壯武將軍府超度。
還有這幾天都沒去往生鋪,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的單子。
我得開始賺功德,你也不用天天守著我,朝朝廷那邊有事你就去。
我都已經好了,地煞現在已經和我的地魂融合,煞氣被我身上的功德之力鎮壓,正在逐漸被淨化。
隻要再找到我的天魂,就能徹底了卻了我的麻煩。
謝司明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到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把你娶回去了?”
蕭安樂點頭,
“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