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伸伸胳膊扭扭腰。
“知道了,走吧,去問問我那便宜師兄,看看他昨晚有什麼發現。”
昨晚竟然睡著了,如果聶景軒不告訴自己,那今晚自己就親自去走一趟。
但在此之前,不管張嬤嬤的兒子好不好,聽雪都是不會嫁的。
她邊走路邊往嘴裡塞塊糕點,到蕭母的院子就見到蕭珈禾也在。
蕭珈禾看見她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
“大姐,”
蕭安樂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她今天真不能幫蕭珈禾說話,因為自己肯定要惹惱蕭母的。
果然自己還沒開口,蕭母見蕭珈禾看向蕭安樂求救的眼神,臉色就已經沉下來。
“你看他乾什麼?
我在教你規矩,我是為你好,省得有些人說我不教,卻偏偏要求你們都做得好,現在我就好好教你。
你給我好好學,彆像有些人那樣,跟個山野村婦一般粗鄙無知。
聽自家母親這麼說,蕭珈禾癟癟嘴,她好累啊!
在這裡頂著個半碗水站了快一刻鐘,感覺自己已經要站不住了,自己為什麼要站這麼久啊?
“娘其實你可以不用教我們的。
再說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我的規矩禮儀都是很好很好的,不需要再練了。
娘,我能不能休息啊?
我好累啊!”
蕭安樂同情的看一眼自家妹妹,在蕭母說完再站一刻鐘的時候,忍不住替自家妹妹心疼一秒。
然後對著蕭母道:
“聽說母親要安排我院子裡的丫鬟親事,我在這跟母親說一聲,我院子裡的丫鬟親生都由我親自過目,就不勞母親費心了。
不管張嬤嬤的兒子是個什麼樣兒,我們都高攀不起。”
蕭母聽她這麼說,看著她起身就走,氣的將手邊的茶盞給全部掃到地上。
“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哪裡把我當母親了?
她這是來和我說嗎?
她這分明就是來吩咐我的!
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把她生下來,捧在手心裡養那麼大,就算中途被人抱走,難道她師父就沒有教過她,孝字如何寫嗎?
她這不就的明擺的要跟我作對,就不信我拿她沒辦法。
你去把他院子裡的聽雪給我喊來。
我給她陽關道她不走,那好,那我就也不給他臉了。
去喊人伢子,把聽雪給我提腳賣了!
今天我就要讓她知道,這個蕭府到底是誰在做主。”
蕭珈禾一看娘親是真的生氣了,立刻就要上前一步,結果頭頂上的碗和水嘩啦一下全撒下來,碗也摔碎。
“啊,娘,您彆跟姐姐置氣,聽雪那丫頭挺好的,您也彆賣她。”
蕭珈禾說著,手在背後,對自家那站在門口的丫鬟擺手。
那丫鬟見了,轉頭就往蕭安樂的院子跑。
跑到蕭安樂院子發現大小姐不在院子,隻能對把事情告訴聽雪。
聽雪知道蕭安樂去找聶公子,就趕緊往聶景軒的院子去。
蕭安樂還在聽聶景軒道:
“咱們道觀有規矩,這女子要成親,必須征得師父的同意,如果師父不點頭,說明對方人品還是存在問題,不可輕易相信。”
蕭安樂無語的看著他。
“你就告訴我張家的情況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
我這麼大的人,難道還不能辨彆對方是好是壞嗎?
昨天晚上我太困了,你說說在張家有什麼發現。”
聶景軒卻還在道:
“師妹,我在跟你說燁親王的事。”
蕭安樂不想和他說這件事,一時間兩人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你到底能不能讓我恢複記憶?
你要是不能讓我恢複記憶就彆叫我師妹,誰知道我是不是你師妹?
謝司明他對我很好,處處照顧體貼入微。
我也喜歡他,最關鍵的是我喜歡!
我喜歡的我管你們讓不讓,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要是不說就算了,等晚今天晚上自己去張家看。”
蕭安樂說著轉身就走,聶景軒一看她生氣的轉身就要走,趕緊叫住她。
“我沒說不告訴你,張家前頭那位夫人不是跟人跑了,是被那個姓張的給打死的。
至於說她的魂魄確實不在張家,因為那女人和姓張的生了個孩子。
孩子被送走,說是女兒不吉利,沒將其溺死都是他們行善積德了。
你聽聽這話,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親人。
所以那個張嬤嬤的兒媳婦到死了,還惦記著被送走的女兒。
你們找不到她的魂魄,因為那女人的魂魄去找他女兒去了。
我昨天用了招魂之法,把那女人的魂魄給招來詢問之後,又送她下去投胎,我可是忙了一晚上。”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這個張家還真不是個善茬。”
聶景軒聽他這麼說,立刻開口。
“你該不會是想要報官吧?
沒用的,這種事官府是不管的。
這種屬於家務事,畢竟像男人打死婆娘這種事,在哪裡都屢見不鮮。”
蕭安樂嗬嗬一聲。
“不管彆人不管我可以管。
我還就能管得著。”
師妹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會被燁秦王所騙,蕭安樂不想聽他一口一個自己被騙。
謝思明騙自己什麼了?
是自己饞他身上的功德,想要蹭他身上的功德,然後才慢慢發現挺喜歡他的。
煩死這個一直在自己耳邊說教的人。
“你說他騙我他騙我什麼了?
騙我錢啊,還是她對圖謀不軌?”
聶景軒歎氣。
“時間一長你就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你現還在嫌疑人名單裡。
我對你都不信任,你還跟我說這些,既然知道了張家是怎麼回事,那我就不能輕易饒過這姓張的。
我先走了。”
蕭安樂說著就起身告辭,剛走到院子外麵就看到聽雪來找她。
聽雪剛說了句話,“小姐,”
她就被人兩個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給按住,其中一個拿出帕子堵了她的嘴,兩人就要把聽雪帶走。
另外一人上前道:
“小姐,聽雪偷了夫人的東西,夫人要把聽雪帶過去好好詢問,若是他沒有做過自然就沒事。”
蕭安樂能讓她們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人帶走,那才叫奇怪了。
“夏桑!”
夏桑聽了蕭安樂的話,立刻衝出去兩下就將那兩個抓著聽雪的婆子給打倒。
聽雪嚇死了,還好小姐從這位聶公子麵子裡突然看到了他,不然她就要被這麼無聲無息的抓走了。
“小姐,”
蕭安樂沉下了臉,
“怎麼回事?”
那兩個婆子還想要離開被夏桑按在原地。
聽雪趕緊道:
“小姐救我,夫人說要把奴婢給發賣了。”
一旁被打翻在地的婆子還帶著理直氣壯。
“小姐這聽雪的賣身契在咱在夫人手上,夫人要發賣她,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可把蕭安樂給逗笑了。
“是嗎?
你說聽雪的賣身契在夫人手上,就在夫人手上?
讓她把聽雪的賣身契拿來給我看看,我還說聽雪的賣身契在我手上呢!”
那婆子聽她這麼說,立刻道:
“您讓這位姑娘把老奴放了,老奴立刻就去要來聽雪的賣身契。”
蕭安樂示意夏桑把人放了。
“讓她去找夫人拿。”
“我倒要看看聽雪的賣身契是不是在夫人手上。”
聽雪看她家小姐這樣,難道有什麼後手,反正小姐肯定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蕭母見那婆子回來,聽說蕭安樂竟然明目張膽的和她作對,還讓婆子過來要賣身體。
當即冷哼一聲。
“把賣身契拿過去給她看,讓她看清楚了,聽雪的賣身契可是在我這裡。
怎麼處置,都是我說的算。”
那婆子就知道是這樣,有人去找天雪的賣身契來找了片刻,汗流浹背了。
蕭母等的不耐煩。
“怎麼回事?
不是讓你把聽雪的賣身契找來嗎?
那婆子戰戰兢兢的走到蕭母麵前。
“回,回夫人,聽雪的賣身契找不到了。”
“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廢物,把匣子拿過來我自己親自找。”
那婆子顫抖的把匣子遞到蕭母麵前,蕭母記得賣身契就是放在這裡的,結果一陣翻找過後竟然真的找不到。
“好啊,我不在的時候,都有誰來到我來過我的院子。
那個逆女沒有來過?”
蕭母院子裡的人麵麵相覷,他們倒是想把這事往蕭安樂身上賴。
可蕭安樂的確沒有來過我們的院子,這也賴不上,隻能實話實說。
“回夫人,大小姐,大小姐沒有來過。”
蕭母氣的把手裡的盒子一摔。
“沒來過這賣身契怎麼會沒了的,你告訴我鬨鬼了嗎?
還是它自己長了翅膀飛了。”
幾個婆子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蕭安樂帶著聽雪過來的時候,手上拿著聽雪的賣身契。
“母親是在找這個嗎?剛才我聽母親的下人說,誰拿了聽雪的賣身契,誰就是聽雪的主子。
那如今這賣身契在我這裡,母親可不能隨便處置置聽雪了。
另外今天我就讓夏桑去把聽雪的賣身契交到官府去備案,放了聽雪的奴籍。
銷毀以後聽雪就是良民。
母親要還有什麼心思,那可小心這些嘍,殘害良民,就是父親都保不住母親吧。”
蕭母氣的心口劇烈起伏。
“孽女啊,果然是孽女,沒有在自己身邊養大的,就是養不熟。
我是你母親,你竟然為了一個下人忤逆我。我真是白生了你一場。”
那又怎麼樣?
你生我下來的時候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又沒同意,是你自己擅作主張,你怨得了誰?
再說你生我下來,你又沒養我,還是你把我給送走的,怎麼你忘了?
你要怨就怨自己沒有給我找一個啊,好師傅吧,我那師傅就教了我這些
哦,對了,你還可以找我那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