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剛到後院,就被謝姑娘給逮到。
“蕭姑娘,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事?”
蕭安樂對她笑出一排小白牙。
“謝姐姐,我怎麼會忘記呢?
這不是正打算今天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然後和你說一聲,問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你要是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出發。”
謝安寧狐疑的打量她。
“你真的沒有把我的事給忘腦後?”
蕭安樂趕緊保證。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等著你通知我,嘿嘿,謝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你可是要做我未來大嫂的人,日後咱們可都是一家人。”
謝安寧聽她這麼說,到底是女兒家臉上難念就浮上了緋紅。
“咳咳,說什麼呢,我現在還不是。”
“反正你早晚都會是,謝姐姐你真的都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我今晚就去你府上。”
謝安寧聽她這麼說趕緊道:
“東西又沒放在府上,等會兒吃完宴席我帶你去。
我特地租了個倉庫。”
蕭安樂:“咳咳咳,倉庫?
謝姐姐,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有什麼誤解?
你覺得我能搬動一個倉庫的東西?
倉庫多大?”
謝安寧也樂,目光瞟向她腰間的那個荷包。
“你不是說你那荷包裡麵內有乾坤嗎?
既然有乾坤,那應該能裝很多東西吧?”
好家夥,她果然把自己當運輸隊了。
“謝姐姐,你給我實話實說,你該不會準備了十萬糧草吧?”
謝安寧聽她這麼說,不吱一聲笑了。
“我哪有那麼多錢買那麼多糧草?”
聽她這麼說,蕭安樂撫撫心口。
“沒有就好,我還真怕你整個十萬糧草讓我給運過去。”
兩人來到宴會廳,蕭安樂肯定是坐主桌,旁邊那一桌。
謝安寧在她耳邊小聲道:
“這打仗是朝廷的事,糧草也應該是朝廷出,沒的我一個人把整個朝廷的糧草都出了的道理。
我能顧及到的隻有我爹和哥哥們,顧不了大家,隻能顧小家。”
蕭安樂給她個大拇指,這樣說是對的。
她還真怕這姑娘傻傻的給她整一倉庫的糧草。
蕭珈禾看見她趕緊招手。
“大姐,快過來坐,謝姐姐咱們一起。”
蕭母看向謝安寧的時候還笑得一臉溫和。
再一轉頭看見蕭安樂的時候,笑容瞬間收斂。
“你還知道過來,你表姐大婚這麼重要的日子,你跑哪去了?”
蕭安樂對她笑笑,驚訝的道:
“娘親您怎麼坐在這裡,我還以為您要坐到上首呢!”
蕭母給她個白眼,就知道這女兒是故意氣她的。
“坤王大婚哪裡有我坐上首的道理?”
蕭安樂:“也對哈,那蘇家也沒讓你們做上首啊?
畢竟您養了蘇靜蓉那麼多年,這養恩不小,沒想到沒得她給您磕一個頭呢!”
蕭母嗬嗬一聲不再理會她。
畢竟這個時候人多眼雜,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蕭母自己也不想。
她和謝母坐在一桌,轉頭對謝母道:
“讓您見笑了,這孩子對我多少有些怨氣。”
謝母笑笑,彆人家的事,她可不評價。
坤王府的婚宴,男賓和女賓自然是分開的,坤王去男賓那邊敬酒的時候,也不會落下女賓這邊。
蕭安樂坐在位置上隨便吃了兩口沒什麼意思,和謝安寧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出去。
“謝姐姐吃飽了沒有,帶我去看看你那倉庫,可彆是整整一倉庫的吃穿用度。”
謝安寧笑的有些心虛。
想著晚上反正她也會看見,那就現在帶她去吧。
兩人走在街上也不算太顯眼,知樂拽了拽一旁聶景軒的袖子。
“大師兄,那不是師姐嗎?
今天不是師姐的表姐大婚,師姐怎麼在這裡,難道宴會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聶景軒手裡拎著一個包袱,他今天出來是特地準備蕭安樂恢複記憶的東西。
這會兒看見她和另外一貴女走在一起,沒有驚動蕭安樂而是在後麵跟著。
“我跟去看看,你把這上麵的東西買齊。”
蕭安樂和謝安寧去了庫房。
如果是一般人的跟蹤,蕭安樂不會發現不了,隻能說這位便宜師兄還是有點道行的。
看著倉庫裡的東西蕭安樂無語。
“謝姐姐,這就是你說的沒多少?
我可真的會謝,咱可說好了就這一次啊,如果次數多了,回頭讓朝廷那邊發現了可不解釋。”
謝安寧笑笑她也覺得這些東西不少。
“你要是拿不了,要不就少拿點,反正我先給父兄他們存著。
另外我自己還經營一家米糧鋪。
這些米糧正好也可以存著當貨。
蕭安樂懂了,他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是多存些不嫌多。
“沒事,交給我。”
蕭安樂當下拿出朱砂符筆開始畫空間符。
“你這符?”
“我這符就厲害了,可以放下你這一百平米倉庫裡的所有東西。”
謝安寧驚訝的環繞倉庫一圈兒,裡麵有六千斤大米,五千斤糙米,五千斤黃豆,麥麩八千斤,白麵四千斤。
另外還有馬兒吃的草料占了大部分。
還有曬乾的臘肉和鹽巴,這些加起來也要近千斤。
“你真的能全部帶走?”
蕭安樂畫好符得意的吹乾。
“當然能,隻是我記得剛才是誰說,糧草是朝廷的事,你隻管你父兄他們的、
這叫隻管你父兄他們的?
你怕是連整個軍隊的糧草都準備了吧?
未來大嫂你這也太有錢了,”
聽她這麼說,謝安寧擠出一個笑。
“我這些都是我自己賺的銀子,其實我也不想搞這麼多。
但我知道,就我父兄的性子,我若是隻帶些乾糧過去,他們定然會分給
那我不如乾脆多弄些過去,這樣也好讓他們多吃些。”
蕭安樂上輩子沒有去人間曆練過,對於戰場也隻是從畫本子裡聽說的。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不喜歡戰場,因為戰場煞氣太重了。
不過隻是去送個東西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知父莫若女,行吧,我現在就開始收,晚上就走一趟幫你把這些東西送過去。”
“我真的不能跟著去麼?”
蕭安樂很是堅定搖頭。
“絕對不能,我是從鬼門走的,你要是走一趟鬼門至少減壽十年,還要經受陰寒之氣入體的折磨,子嗣艱難。
又不是要生離死彆,不值得啊!”
聽到最後一句子嗣艱難,謝安寧徹底打消了跟過去的心思。
蕭安樂正在收那些東西,忽然察覺到被人窺視,厲喝一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