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說了這麼多她也不接話,隻能繼續問:
“夏姐姐你餓不餓?
要不你先去吃東西,我在這守著。”
夏桑聽她這麼說,腦子裡立刻閃過那些,她聽說過的內宅勾心鬥角的場麵。
打量一番麵前的小丫鬟,皺眉。
聽雪歪著腦袋看她。
“怎麼了,你不餓嗎?”
正這個時候蕭安樂起床,聽雪聽到了裡麵的聲音,趕緊道:
“小姐您起了嗎?”
蕭安樂這一覺睡得舒坦,伸個懶腰回一句。
“起來了。”
聽雪端著洗臉盆和毛巾進來。
“小姐外麵那位夏桑姑娘是您的護衛嗎?
奴婢剛才看見她一直守在門口,應該還沒吃飯,不如先讓她去吃飯吧!”
蕭安樂這一覺睡的差點把夏桑給忘了。
“哦,以後夏桑和你一樣就做我身邊的大丫鬟,你看著安排一下,到底是有本事的人彆委屈了她。”
聽雪聞言立刻點頭答應,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快要中午。
“姐姐,你中午不在府上用膳嗎?”
蕭安樂帶著夏桑,剛出院子就遇到了蕭珈禾帶人過來,手上還端著一盤子糕點。
蕭珈禾看見蕭安樂要出門立刻兩眼放光。
之前還有借口出去看二哥比賽,這會兒二哥都已經比賽完了,她都沒借口出去了。
還是大姐好,想出門就出門。
現在娘親回來,她就算用筆墨鋪子做借口,都一個月隻能出去一次。
這會兒兩眼放光的看著蕭安樂,滿心都寫著帶我帶我帶帶我一起。
蕭安樂看她這樣子不免好笑。
“我是要出門一趟。”
“帶我,大姐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蕭安樂樂,你知道我乾什麼嗎?
就帶你一起,再說吧!”
蕭安樂說完就往外走,蕭珈禾立刻叫著住她。
“大姐大姐帶我出去唄,我想去看看我那鋪子了。
到時候我一定給大姐找一塊好硯台,還有上好的狼毫筆,讓大姐用狼毫筆畫符,畫的更加流流暢。”
蕭安樂看她這樣子剛想說話,就見她把那盤糕點遞到自己麵前,笑得一臉討好。
夏桑立刻發揮護衛的精神,上前攔住蕭珈禾的手。
“日後小姐要入口的東西,都得由我來親自驗毒。”
蕭珈禾驚訝的長大嘴,看著說話的夏桑,她不認識。
“大姐,這是你新買的護衛麼?
還要驗毒,好講究啊!”
蕭珈禾這小丫頭非但沒有生氣,反倒一臉驚奇,還端著糕點湊上去。
“呐,給你,你要怎麼驗毒我也學一學。”
她這個反應看的夏桑有些驚奇。
就見他拿出一根銀針,插在那中間的糕點上,還有其他糕點上也各插了一針。
她把銀針拿出來,觀察一番後道:
“小姐可以放心吃,沒有毒。”
蕭安樂無語的看著她手中的銀針,這麼草率的嗎?
“你就用一根銀針來驗毒啊,我還以為有什麼高明的法子呢。”
夏桑沉默,組織就是這麼教的她就這麼學的,多了她也不知道。
蕭珈禾鬆口氣的拍拍心口,
“還好還好,看來我還是很厲害的沒有把奇奇怪怪的東西摻和進去。
大姐你這個丫鬟也太有用了,下次我要是做了糕點都來找她驗毒好不好,這樣吃著才放心啊!”
蕭安樂對於自家妹妹的腦回路是很佩服的。
“你覺得好就好。”
蕭珈禾高興的吃著自己做的糕點,看著大姐離開,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要跟大姐一起出門的啊!
“大姐,大姐等等我!”
看著端正糕點跟在自己身邊的蕭珈禾,蕭安樂無語。
“你娘不讓你出門麼?”
蕭珈禾歪頭看她一眼。
“是咱娘,咱娘說今天要讓我在家裡學規矩禮儀,還要被頌女德,女四書。
娘說這些都是為我好,可我並不想要啊!
我並不想要學那些,都是把女子規定在條條框框裡,一點自由都沒有,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大姐,要不我也當道士算了,你看你現在多自由,我有時候真狠羨慕你啊!”
自由?
蕭安樂想了想,自己的確是很自由。
被她這麼一說,蕭安樂都笑了。
眼看要到店鋪,蕭珈禾去看她的筆墨鋪子。
筆墨鋪子有兩層,她最喜歡坐在二樓窗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蕭安樂去往生鋪,果然如同她所想的那樣,有買了二手棺材的人來找她化解。
最離譜的還是那棺材鋪的少東家,竟然也來找自己化解。
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見到蕭安樂開口就喊師姐。
“師姐,沒想到這裡能夠見到師姐,嗚嗚師姐快幫幫我,我可太慘了。”
蕭安樂站在原地看著他。
“這位公子你怕是找錯了人,我可不是你師姐。”
棺材鋪的少東家嗚嗚哭著上前,蹲在地上一把抱住蕭安樂的腿。
“師姐,師姐,嗚嗚,師姐啊你彆不要我啊!
我被師父趕下山來繼承家業,這才還沒一年時間,師姐你也被師父趕下來繼承家業了麼?”
蕭安樂臉色沉了沉,自己還真是龍雲山弟子?
“你先給我起來,什麼龍雲山的弟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下山途中撞到了頭,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這會兒你突然冒出來說是我師弟,你有什麼證據?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的師父又是誰叫什麼名字?”
那位棺材鋪的少東家驚訝的張大嘴。
“世界,你不會是連這個都忘了吧?
我叫知樂啊!
你叫安樂,我叫知樂大師兄叫無樂。
咱們師父是崇明道長,是龍雲山的首席大長老,師姐,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蕭安樂點頭。
“對,這些我都忘了。
而你說你是我師弟,如果真的是我師弟,怎麼會乾出挖彆人棺材這種事,簡直卑鄙無恥。”
知樂嘴角抽了抽。
“師姐我冤枉啊!
這都不是我乾的,是我們棺材鋪裡的那個小夥計,是他乾的。
可憐我這個掌櫃的要跟著背鍋。”
蕭安樂靜靜看著他找借口。
“你若真是我師弟,你怎麼會連是新棺材還是舊棺材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