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把蕭安樂給逗笑。
“你直接說我耍賴皮得了唄,不一定每次都要把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才行,直接扔進鬼門中,交給那些老家夥處理不是也一樣。
接下來我還要做一件事,做完咱們就可以回去。”
秦舒苒眼神飄忽的躲著她。
“做什麼?”
彆是要超度自己吧?
“那個什麼,其實不是我不想下去,我是覺得在上麵也能幫你,也算是功德的一種累積,是不是?”
蕭安樂無語的看著她。
“你不下去可以,那你的骨灰什麼的總得入土吧?
回頭我跟秦家那邊說一聲,給你弄一場法式讓你的骨灰入土為安吧!
以後沒有了白骨傘我還可以用紅翡,果然紅翡才是適合我的。
走吧,回安德縣去!”
秦舒苒心裡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超度她就好。
“我們還去安德縣做什麼?”
蕭安樂看她一眼,拿出自己的歸思古琴。
“跟我走吧,讓你看看歸思古琴的威力。”
秦舒苒將信將疑。
“你這琴不是用來彈安魂曲的嗎?”
蕭安樂想歎氣,深吸一口氣輕輕呼出來,不能歎氣,歎氣會阻礙一個人的時運。
來到旱災的歸德縣內。
蕭安樂上了這縣城的城樓上。
席地而坐,拿出古琴放在膝上。
“你在這裡彈琴,這裡又沒有鬼魂給你超度?”
蕭安樂看她一眼。
錚錚琴聲如流水傾瀉而出。
琴聲仿佛響在那些災民的耳邊,又仿佛朝著天上而去。
秦舒苒一下就明白過來。
“你瘋了,你要求雨?”
蕭安樂繼續彈奏既然已經開始了,並沒有停止的道理。
黑夜過去,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
蕭安樂還在彈,仿佛是在同天道講條件,談判一般。
從晚上談判到白天,直到太陽高懸,天空終於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開始砸向地麵。
秦舒苒蹲在城樓內,眼看著外麵終於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下雨了!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天,你要不要這麼厲害?
你這為了百姓求雨,是不是要給你大功德?”
蕭安樂搖頭。
“有個屁的功德,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嫌我多管閒事就不錯了。
走,回京城。”
起身收琴,開鬼門回京。
再出現還是在她的書房。
聽雪這會兒聽到書房內有動靜,趕緊開個小縫查看,見到她家小姐回來了,這才鬆口氣。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難道還能發生什麼事?”
聽雪搖頭。
“倒是沒有,就是奴婢擔心您。
您的衣服都濕了,奴婢這就去讓人準備熱水,給您沐浴更衣。
小姐,朝華郡主過來,二小姐正陪著她,原本是來找您的,讓奴婢攔下了。”
蕭安樂想著朝華來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等我沐浴更衣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