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張秋雪基本已經知道吳長遠想說什麼了。
事實上,張秋雪在最開始其實是給吳長遠準備了一筆報酬,算是給吳長遠這幾天幫的小忙的一些回報。
她心裡有一瞬間的平息,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拒絕吳長遠。
可是,誰讓吳長遠和曹建良有脫不開的關係呢?
由不得張秋雪不警惕。
可是,張秋雪也做不到直接當個白眼狼。
“我也是學機械出身的,你看,我能加入你們研究基地嗎?”吳長遠最終還是說。
談話陷入沉默。
事到如今,實驗基地裡的諸項成果已經根本不是張秋雪自己的研究了,萬一吳長遠有任何一點來自曹建良或者高建瓴的壞秉性,張秋雪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可能是看出了張秋雪的為難,吳長遠竟然在張秋雪給出答案之前說道:“如果不能也沒關係,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張秋雪鬆了口氣,忙問:“是家裡遇上什麼事了嗎?”
吳長遠搖了搖頭,朝張秋雪笑了一聲,透著些尷尬。
“我就還是想做回研究的工作,實不相瞞,張同誌,像咱們這種在研究室裡呆慣了的人,到社會上來工作,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哪兒哪兒都不行。”
張秋雪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能說服自己放下自己對於曹係人馬的警惕。
“實不相瞞,當年你也在實驗室裡見證過的,高建瓴試圖占有我的研究,實驗室裡當時除了杜成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作證。今年又先後發生了高建瓴和曹建良的事,他們心心念念還是我們這些年的研究成果,而當年那些實驗室裡的人,又有大半給曹建良作了證。不是我不肯接納你們,實在是……”
張秋雪朝吳長遠攤了攤手,“我在你們曹係的人身上,受教良多,凡事由不得我不多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