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今天隻是暫時告一段落,等韓千鈞回來,如果要追究唐誌平的事情,那才是曲冰華母子真正的災難,所以這東西還是在韓千鈞那裡好好保管的好。
張秋雪當然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看了看這可憐巴巴地小老頭,說:“謝謝你剛才護著我。”
謝榮恩又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張秋雪,但現在時間不合適,人也不合適。
眼見著風雪越來越小,張秋雪再次提出告辭。
謝宏偉站了起來,“大嫂,我送你吧。”
這家夥沒有像謝紅文一樣直接黑化,但明顯受到的刺激也不小,他看起來比張秋雪更像個外人,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無所適從的,不過還是叫張秋雪給拒絕了。
“不用了,你媳婦剛生了孩子,你的事應該挺多的,你忙吧,我自己走就行。”
她背著自己那個從不離身的破書包,就這麼離開了謝家,留給他們一地雞毛。
等下了樓出去,碰上那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立刻就問張秋雪樓上剛剛怎麼了,張秋雪隻笑笑,也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跟彆人答話,一步一滑地離開了軍區大院。
離開之後,她去找了一趟宋秋生。
不想這幾天下大雪,宋秋生犯了懶病,根本沒去上班,她隻好又去了一趟宋秋生家,跟他對好了口供,把曲策這件事定性為了報案和查案。
回到招待所,雪越下越小,路上將車輛很慢,零星的雪花飄下,張秋雪忽然想起從前不知從哪裡看到過的一句話。
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也不知道現在韓千鈞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