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等張秋雪和孩子們回來,林霜就坐在堂屋裡跟張秋雪歎氣。
鐵栓在邊上磨張秋雪繼續做酸辣粉,把個林霜氣的抓著他就要揍他。
“哎你打孩子乾什麼,有沒有的咱該吃飯也得吃飯,你不是老生氣鐵栓說你做飯不好吃嘛,我教你做紅薯餅。”張秋雪攔住林霜,叫大妞和二妞多拿幾個紅薯蒸上,讓鐵栓去洗點野菜。
林霜沒張秋雪的定性,又一心想著蓋房子,急的坐不住站不住的,看張秋雪還慢慢悠悠地做飯吃就忍不住著急。
“要是沒人收,你說咱們不是白采了嗎?”
“不會,這世上就沒有多走的路,放心吧。”張秋雪拍了拍林霜的胳膊,“隻要值錢,咱們就能繼續乾,不愁賣不出去。”
韓千裡坐在堂屋裡做竹桌,昨天那張壞掉的,張秋雪本來想在底下交叉釘一下算了,但用力過猛,把竹子給釘劈了,韓千鈞隻能重新做。
他一下一下地弄著竹子,鐵牛在旁給打著下手,他抽空看了看林霜和張秋雪說:“要咱這邊沒有收的,我就借大隊長的自行車往鄉裡去看看,鄉裡要沒有就往縣裡走走,放心吧,保管給你們賣出去。”
縣裡、鄉裡都有黑市,耐心找找,肯定也能賣出去。
“你連路都不認識。”
林霜又有新的擔憂了。
如今割資本主義尾巴,投機倒把被人抓住,最輕的結果也要發配農場去改造。
張秋雪見林霜實在擔心,也隻能說:“行了,你甭擔心,趕緊做飯,一會兒做熟了飯,我給陳大夫端一碗去,問問他這事能不能成。”
這個年頭沒有改革開放,想要做啥都難,張秋雪可沒想過一次就把這事做成,給自己的竹蓀和猴頭菇找到銷路。
“陳大夫?”林霜和韓千裡都呆住了。
鐵牛接話倒是快,“娘,你忘了,陳大夫是大夫,他是大夫還能不認識藥材?”